在場的眾人均是將目光投向了那輛車,氣氛一時間凝固了起來。隻剩下汽車發動的聲音在眾人耳邊回響。
隨著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開車之人仿佛刻意如此行為,車子停在了宋家大宅門口。
來人無需猜測,能夠駕駛著宋葉初父親的車,還沒有阻攔的直接駛入宋家老宅門口,那麼,也就隻有這輛車原本的主人,應該在C市的宋子期的父親,宋衛國了!
果不其然,車門從內打開,宋大伯便氣勢洶洶的從車中走了出來。
宋葉初已經好幾年沒有看到這位大伯了,闊別多年重新見到他,仿佛和多年之前的他有了很大的差距。麵容分明是沒有改變,隻是原本有些身為大哥的霸氣,如今看上去卻有些莽撞和無禮。
尤其是當宋大伯站在了宋二伯的麵前時,宋葉初那種感覺越發的強烈了,不止是她,就連是她身邊的宋子期也明顯發現了這樣的情況,他麵色有些尷尬起來,看著父親。
宋大伯卻像是絲毫沒有察覺這樣的情況,反而自顧自的開了口,言語之中的怒火,就算是宋葉初不是直接同他對話的那人,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宋衛家!你還有臉回來?!當年沒能搶走我的家主之位,現在又想回來搶我兒子的家主之位?沒門,我告訴你,你要回宋家,我第一個不同意!”
隻是宋二伯卻像是麵前根本沒有人一般,臉上的笑意仍舊不變,周身的淡然一如既往,而宋大伯看在眼裏,卻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很多年前,宋衛家也是如此淡然的站在他的麵前,任由他怎樣將那些髒水潑到他的身上,他宋衛家也不發一言,就好像,他口中的那人同他宋衛家毫無關係一般。
隻是這樣淡然的態度,讓宋衛國的心中爬起一絲愧疚,隻是還不等這絲愧疚冒頭,宋大伯就很快將它掐斷,反而越發冒火的看著宋二伯。
“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宋家的一切,這些都是我的!我才是宋家的長子,你知道嗎?我才是!父親愛的也隻是我這個兒子而已,你以為當初那件事情,父親不知道嗎?知道又能怎樣,被趕出家族還不是你,而不會是我!”
宋大伯見宋二伯仍舊沒有反應,眼中的怒火像是要燒起來了一般,他一扭頭,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宋葉初和宋子期,他避過宋葉初的目光,直直的看向宋子期。
“你站在這裏幹什麼,來送他?還不給我滾回去!怎麼,你還以為他曾經那個宋衛家?是曾經那個給你諄諄教導的二叔?!宋子期,不要在這裏異想天開了,當年,就是你害得宋衛家從這個家裏滾了出去,你以為他還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嗎?不可能了!”
說著,宋大伯哈哈笑了起來,那摸樣十分癲狂,而宋子期,眼裏透著痛苦,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知道究竟應該做些什麼,被自己的父親這般責罵和嘲諷,他心裏,那般滋味,當真是如同吞了黃連一般。
宋葉初緊緊握住宋子期的手,想要將宋大伯打昏,卻不料剛想要動手,胸中卻一陣氣血翻騰,之前強行壓製住的內傷,就這般不注意之下開始反複,她的嘴角滲透出一絲血跡,宋子期的手正同她交握,感受到宋葉初的不對,宋子期轉過頭來。
卻正好看到了宋葉初嘴角還來不及擦去的血跡,他的眼中透出堅定,看著宋大伯,說出了二十年第一句反駁的話語。
“父親,我從未害過二叔,當年的一切皆是您一手操辦。隻是父債子償,您這樣說,我也不會反駁。隻是我記得,您應該是被爺爺派到了C市吧,是什麼讓您放下了一些趕回老宅,棄宋家的事情於不顧?!”
說道最後一句,宋子期的語氣突然加重,帶著些內力,竟然讓宋大伯眼中透出些懼意,他卻還想要說些什麼。
宋葉初見狀,哪裏會讓他繼續開口。
“大伯,宋家家規,您隻怕是忘了吧?若是現在回去,我會在爺爺麵前求情,讓爺爺這次不多計較,否則,您的外派時間隻會無限延長!”宋葉初說著,卻見宋大伯將目光投向了車中,他之前開來的那輛車。
隻見那輛車的後車門,緩緩的打了開來,而車中,赫然是宋子期的母親,宋葉初的大伯母!
“子期,你就這樣看著你妹妹責罵你父親嗎?這是為人子女應該做的事情嗎?”宋大伯母走了出來,伴隨著她走過來的步伐,看上去十分的有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