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之所以沒有答應子騫的求婚,目的就是為了留住惜惜為他製造武器。這次有人來求婚,皇帝反而開始擔心起來,於是更加急著催促惜惜把武器製造出來,甚至以惜惜生病為由將她軟禁起來,一天不做出武器就不放人。
惜惜一下子成為籠中鳥,沒有半點自由。每天假裝很辛苦的在繪圖,其實內心根本就沒有要將武器真正做出來的意願,隻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想想如何應對,如果不能應對好很有可能會被皇帝暗殺掉。
惜惜隻是讀書在行,在對於處理這些實際問題卻顯得困難很多,雖然之前有過兩次成功經驗,那也是書中的知識點剛好可以運用而已,現在的境況可沒有什麼物理或者化學知識能起到任何作用,唯一的辦法也隻能是拖延,但是總會有拖不住的時候,皇帝的耐心總會用光,當用光的時候也是惜惜人頭落地之時。
在惜惜被關了三天之後,本以為浩軒會想辦法來救自己,可是第一個出現的人竟然是玄翌,也許,浩軒正和芙瑤公主相親相愛,哪裏會有時間來管這個無足輕重的外人呢?
玄翌偷偷潛進公主的房間,見到惜惜後卻隻看到她失望的眼神,而且一句話都沒說。
玄翌急了,趕緊說:“蝶衣,你是怪我來晚了嗎?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好。”說完竟然從惜惜身後一把抱住,惜惜嚇得驚慌失措,趕緊掙脫開來,生氣的說:“玄翌,你幹什麼?”
玄翌疑惑的說:“蝶衣,你怎麼了?我是玄翌啊!難道你忘記我了嗎?你怎麼了?回魂後記憶沒有全部恢複嗎?但是不可能啊!你怎麼會忘記我?你曾經說過就算忘記自己也不會忘記我,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惜惜一下子愣住了,心想:‘以玄翌說的話推斷,以前一定和蝶衣公主的關係不一般,甚至很有可能是戀人。難怪過了那麼久玄翌還要那麼拚命查蝶衣的案子。如果我現在說忘記了,玄翌一定會拆穿我,那麼浩軒就危險了,絕對不可以。’
於是惜惜就假裝失憶的說:“我當然記得你,但是我記得並不全麵,我隻是覺得你很親切,很熟悉,而且每天夜裏都會夢見你,我自己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可能是招魂的時候有什麼疏漏,我的記憶都是片段,而且每次想到你我就會頭好疼,好疼......”
玄翌看著惜惜頭疼的樣子馬上心疼了,趕緊說:“頭疼就不要想了,我會慢慢告訴你。我就知道我的蝶衣一定不會忘記我。”說完又習慣性的想把惜惜抱進懷裏,惜惜立刻說:“在我沒有全部想起來之前,你先不要靠近我,我看著你的臉就會有片段不斷出現,然後我的頭又會好疼好疼,你不會舍得我頭疼的,對吧?”
玄翌馬上停止了對惜惜的靠近,似乎很有感觸的說:“我當然不舍得。我記得你以前有一次也這樣,那次是我惹你生氣了,你就是這樣義正言辭的不準我靠近......可是,蝶衣,你知道嗎?在分開的這段日子,我好想你,哪怕是你生氣發火的樣子,我都好想念。我曾經無數次向上天祈求,隻要我的蝶衣能夠回來,就算每天都被你打,被你罵,都是人世間最幸福的事。你的任性,你的自私,你的霸道,你的自以為是......原來我都是討厭的,我還曾經很多次想改變你,希望你變成一個溫柔賢淑的女孩,但是現在我才明白,任性、自私、霸道、自以為是都你的優點,我愛著你,包括你的一切。以前都沒對你說,現在終於可以告訴你了,今後,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寵著你,包括寵著你的所有壞毛病。”
惜惜被眼前這個真誠的人打動了,那麼窩心的話,要是真正的蝶衣聽了一定會第一時間衝過去撲到在這個可憐的男人懷裏吧,可惜,真正的蝶衣永遠聽不到這番話了。
何時,浩軒能對惜惜說出這番話呢?也許永遠都不會,愛情真的全宇宙都可怕的第一殺手,讓完全健康的人也可以疼得心如刀絞。雖然不知道蝶衣是否也愛著玄翌,至少惜惜可以假裝蝶衣也是愛玄翌的,這樣的話至少會少一個像惜惜那麼痛苦的人。
惜惜擦掉感動的眼淚,用蝶衣的身份安慰玄翌說:“其實,我就是故意氣你的,誰叫你不早點表白呢!我的心裏從始至終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