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沈琳為惜惜送來參湯,說是陛下讓她送來的。
惜惜一邊喝著湯一邊暗自神傷,沈琳看不過去,就試探的問:“公主是因為要被送去上官府而難過嗎?那個上官清妍之前因為打您被關押那麼久,現在被放出來,一定會找機會報複公主的,公主去了上官府一定要小心啊!公主和陛下分開一定很難過......”
惜惜轉過頭怔怔的看著沈琳,由於見張大人錯過冊封,所以這些事她還不知道,可是沈琳說的全部都不是她心裏真正所想的。
沈琳看惜惜緊鎖眉頭,誤以為自己說對了,就自作聰明的說:“公主不要難過了,沈琳給公主帶了點酒,公主喝點酒就更容易入睡,暫時不要為那些事傷神,好好休息一下。”說完便倒酒。
惜惜看著酒杯,突然想起什麼,就問:“對了,沈琳,酒有粉紅色的嗎?”
沈琳笑了一下說:“公主說笑了,酒怎麼會有分紅色的呢?除非加了什麼東西才會吧。”
“加什麼東西?”惜惜神情緊張起來。
沈琳嚇一跳,結結巴巴的說:“奴婢不......不知呀,粉紅色的東西加在酒裏不就是粉紅色的嗎?很多東西的都是粉紅色的,比如跳跳果,比如染料,比如......”
“有沒有什麼迷魂藥什麼的也是粉紅色的?”
“奴婢對藥理一竅不通,對了,碧蓧,碧蓧是醫藥世家,她對藥理非常精通,奴婢幫您把她叫來,好嗎?”
沈琳見惜惜不說話就趕緊去叫碧蓧過來,一進門就趕緊找機會溜掉了。
碧蓧見惜惜臉色非常難看就小心翼翼的說:“參見清麗公主,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惜惜狠狠的瞪著碧蓧說:“據說你是醫藥世家,請你告訴我,昨天晚上粉紅色的酒是怎麼回事?”
“奴婢......奴婢不知。”碧蓧一時緊張得語無倫次。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的酒是你給我帶來的,你怎麼會不知道?除了我當做親姐妹的碧蓧之外,請問還有誰能在我的酒裏動手腳?而且,你還是醫藥世家!”
此刻碧蓧已經渾身發抖,但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什麼也不肯說。
惜惜歎了口氣說:“是為了救你的弟弟嗎?你盤算著讓我成為陛下的妃子,然後利用你我之間的情誼,讓我向陛下求情救你弟弟的性命嗎?”
“既然惜惜姐已經知道這麼多了,又何必問碧蓧。”
“我和陛下之間的感情問題我自己會解決,不需要碧蓧你這樣強製性的幹涉,而且,你知道嗎?被人算計的感覺非常難受,還是被自己的好朋友算計,你顧及過我們之間的友情嗎?”
“對不起,惜惜姐。是張大人,他答應我可以在我弟弟行刑的時候做手腳,用其他死囚代受死刑,然後我就可以暗地裏將弟弟帶走......”
“張大人?請問我要不要和陛下在一起和那個什麼張大人有半毛錢的關係嗎?他為什麼要籌劃這些?他老人家有病嗎?”
“張大人一直和上官大人是死對頭,朝堂上鬥爭多年,而先帝早就有屬意上官大人的女兒做皇後,所以才特別冊封上官清妍為公主,如果惜惜姐不出現的話,可能清妍公主早就已經成為皇後了。清妍公主一旦當上皇後,上官大人的勢力肯定會增長不少,那麼張大人勢必在黨派之爭中處於下風,所以張大人處心積慮要找其他人代替清妍公主成為皇後。惜惜姐的出現正合張大人的意,所以之前張大人多次給姐姐送禮,為的就是扶持姐姐成為皇後,借姐姐之力打壓上官大人在朝堂中的勢力。”
“所以他以你弟弟的性命做要挾,讓你為他辦事?什麼時候我‘榮幸’的成為朝中大臣黨派之爭的棋子了?我的愛情我做主,參合這麼多的勾心鬥角,這是對我的情感的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