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喝什麼？”帶著小蕊進了會議室讓她坐好，子於才低聲問到。
“啊？不用了。”小蕊從進了會議室就低著頭，整個人看上有點失魂落魄的。剛剛在門口子於就發現了，小蕊整個人看上去有點憔悴，而且還有點睡眠不足，精神還有點晃忽。
“我幫你拿杯橙汁。”說著子於就出了會議室。公司茶水間東西還是挺齊全的，也不知道當初是誰的主意，竟然連酒都有，而且還是看上去不便宜的白酒，隻不過平時沒人會去動，大家都比較自覺的自己帶茶包或者咖啡。替小蕊倒了杯橙汁，自己拿了杯礦泉水，子於又轉身進了會議室。
“我是不是不應該過來？”想起剛剛那個王經理的態度，小蕊有點擔心的問。
“沒關係，不用理她。”把杯子遞給小蕊，子於有點擔心的看著她，“這幾天很累？你臉色很差。”
“是有點累。”小蕊淺淺的歎了口氣，忽然抬頭看子於，好像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小雨，程序有問題，你要重新找人改！”
“沒關係的，小蕊，你別急！”子於盡量溫柔的安撫著她，事實上程序如果沒問題才奇怪，這是子於早就料到了的結果。
“不是，小雨，那個程序真的有問題。”小蕊一把抓住了子於的手，小巧白晰得手卻冰涼的，抓著子於的手指關節都發白了。
子於不知道是什麼讓小蕊慌張成這樣，隻能用另一隻手握住了那隻冰涼的手，“有什麼問題，你別急，你慢慢說。”
“寶豬姐幫我要來的是當初呂彬給大雲的原始程序包，裏麵我找到了老大的木馬，看木馬的創建時間應該是一年前我們攻服務器之後。我不確定那個木馬是不是老大放進去的，因為那個時候我們並沒有攻下來。”也許是子於包住自己手的溫度讓她安心，小蕊開始一點點的能說到重點了。
“但是之後肖南進過神戰的數據庫，應該是他已經能侵入服務器了。”雖然不是很懂這方麵，但是既然肖南能讓神戰整個回檔，那麼應該是已經能侵入服務器了。
“對，這個我知道。但是那時候我們真的沒有攻下來。”小蕊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說到，“我們能侵入別人的服務器，除了自己攻進去之外，也可以讓別人事先在服務器裏麵裝上木馬，這樣我們不用硬攻也可以很簡單的就進入。”
“你是說有人從裏麵幫肖南放了木馬？”子於雖然聽明白了小蕊的意思，但是誰會幫肖南把木馬放進去？想來想去都覺得沒這個可能性。
“一開始我也以為是自己想太多了，也有可能是老大後來一個人搞定的。但是我查完了整個程序之後發現有個很奇怪的權限帳號。”
“權限帳號？”子於有點聽不懂。
“就是跟遊戲帳號差不多。相應的帳號對應著相應的資料庫，隻要進入了那個帳號就有權限使用移動裏麵的東西。權限帳號就是對應著相應的權限，一般這都是管理人員用的。但是那個權限帳號可以更改所有數據庫裏的資料，我懷疑老大的篡改器就是連接了這個帳號。”
“會不會是肖南破了防護之後改了程序？”既然肖南能闖進數據庫，重新創建一個帳號應該也不是件難事吧？
“不會，老大寫的代碼我認識。那個帳號的編碼跟其它的編碼都是一樣的，明顯就是同一批人寫的。”
“也就是說是技術部自己的人設的帳號……”子於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小雨，遊戲方麵的程序我不是很懂，所以我也說不清是不是還有別得問題，你最好找個信得過又懂遊戲程序的人幫你重新看一下。”小蕊擔心的看著子於，眼神中充滿憂慮卻又顯得無能為力。
“沒事的，小蕊！”子於對她笑了笑，讓她安心。“你等等。”說著起身離開了會議室，再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個帶著眼鏡頭發像刺蝟一樣的男人。
“他叫海藻頭，是我們這的技術部主管。”子於示意海藻頭坐下，對小蕊介紹到。
“喂！第一次見麵的人應該說名字吧？哪有隻說外號的？”這四個小BOSS叫他海藻頭已經讓他夠鬱悶的了，現在竟然還幫他發揚光大。
“當初呂彬介紹的時候也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到現在我都隻知道你叫毛球。”子於則是很一臉無辜的反駁回去。看海藻頭一臉氣悶但是沒再說什麼，子於才一指小蕊，“她叫小蕊，是我們以前的網管。”
“網管？”海藻頭眼神很認真的盯著小蕊看了看，又看了看子於，然後坐在那不再出聲。
“小蕊說她在程序包裏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權限帳號，那個帳號可以更改所有數據庫裏的資料。”子於也用很認真的眼神看著海藻頭，看著他臉上的所有反應。
“沒錯，是我們建的帳號。”海藻頭毫不退縮的迎上了子於的眼神，聲音不帶起伏的說到。
“是山風那組人的帳號吧？”跟海藻頭靜靜對視幾秒後子於卻突然笑了起來，似乎覺得海藻頭現在如臨大敵又略帶怒氣得樣子實在有點可愛。
子於的變化太快，讓海藻頭一時有點適應不過來，望著子於的笑臉好幾秒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被耍了。但是被人戲弄的怒氣抵不過心底深處那種深深鬆了口氣的感覺，至少子於是相信他們的。子於突然帶了個網管過來，而且還查他們寫的程序，說實話這讓海藻頭非常不爽，任何人都會覺得這是不相信自己。而之後子於說的話更是充滿了懷疑的味道，那一瞬間海藻頭甚至已經放棄了解釋的念頭，子於的口吻讓他覺得子於已經認定了他們背叛了公司，讓他的整顆心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