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前麵的時候,藍司天就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拿著勺子的手漸漸收緊。當唐駿逸說那個女孩是蘇糖的時候,他的心猛地揪痛著,手裏的勺子“嘣”地一聲斷掉。眼裏已是嗜血的紅色,額上青筋凸起,麵色全黑,冷冷地煞氣,說出的話都仿佛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低沉弑殺:“那些人呢?”
唐駿逸仿佛沒有聽到藍司天的話,瞟了藍司天一眼,又轉頭看著窗外,繼續說著:“當時我們知道是糖糖的時候,很憤怒很難過,甚至立即讓人抓了那幾個男人。可是有什麼用,糖糖已經受到了傷害。”聲音已有些沙啞。
“我們把糖糖送回家的時候,糖糖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裏,不吃不喝的。後來我們擔心她,就闖了進去。當看到唐糖毫無生氣地躺在那裏的時候,我們都被嚇到了。最後將糖糖送去急救,可是即使是救活了,她也是木偶般空洞地縮在角落裏。任我們怎麼哄怎麼說都沒有反應。”
“後來,蘇阿姨知道了,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就沒緩過氣來,唐糖這才有了反應。”唐駿逸似乎也鬆了口氣,隻是唇色依舊蒼白:“我媽媽一直覺得要不是她之前無理取鬧耽誤了接糖糖的時間,唐糖也不會出這種事,就把糖糖和蘇阿姨接回了唐家。”
“可是即使回了唐家,即使我們很關心糖糖,她依舊沒什麼精神,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發呆。蘇阿姨的病情也越來越重了。我媽媽就請來了一個心理醫生,對糖糖進行治療。可是糖糖一直都不配合,最後沒辦法,就對糖糖進行催眠。”
“糖糖這才又恢複了生機,然後我就有了個活潑搞怪的妹妹。”唐駿逸輕笑,看起來卻很是苦澀。
早餐已經有些涼了,不過秋天的天氣依然悶熱,這樣吃起來卻剛剛好。唐駿逸吃了口早餐,才看向已經在暴怒邊緣,很是陰沉的藍司天:“我跟你說這些,隻是希望你了解,雖然不是糖糖自願的,但是她已經出了這種事,若是你嫌棄的話,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隻是等糖糖醒來,若是有什麼事,我們也隻好找個好人家將她嫁了。”
藍司天聞言,立即爆發了,猛地站起來,怒視著唐駿逸:“不可以!她是我的!”
一句話引來餐館裏眾人的頻頻側目,藍司天卻不管不顧,依舊狠戾地道:“若是誰敢娶她,我定要讓他們家破人亡,不得安生。你要不信就試試。”
唐駿逸點點頭,很是自在地吃著早餐:“信!你藍少說話向來是算數的。但是……”
藍司天這才坐下來,隻是臉色依舊不好看。沒想到糖糖居然受過這種苦,當時的糖糖應該很絕望吧,偏偏自己居然什麼都不知道。想到這,藍司天的心就針紮般地疼痛著。
唐駿逸突然眯起眼側頭看向藍司天:“五年前,你是不是和糖糖在一起過?”
藍司天點點頭,依舊自顧自的為唐糖心痛著。
唐駿逸突然肅著臉,放下早餐,看著司天的眼裏帶著寒光:“你們怎麼認識的?”
藍司天奇怪地看了一眼唐駿逸,“就是那次我和家裏鬧矛盾,離家出走之後偶然碰到糖糖,就化名司天跑到她們學校和她做了同學。怎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