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俊淩的莊子上,楊大伯和肖老爹看到肖月回來心才放下來。
不一會兒就有人來跟肖月說沈俊淩到了要見她。
肖月跟著下人到了莊子正院的花廳裏,沈俊淩坐著上座,肖月走了進去。
沈俊淩放下手中的茶杯說:“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跟楊昌發已經死了一樣,真是沒出息。”
肖月瞪了沈俊淩一眼,“我們隻是生活在鄉下的農村人,遇到這種事情我當然慌了,而且來到縣城之後我根本就不知道去哪裏求救。楊昌富不見我,大牢也進不去。”
沈俊淩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過分了,楊昌發入了大牢,肖月要是還有心思吃飯洗漱,他倒要看不起她了。
輕咳了一聲,他不在乎的說:“行了,我知道這件事了,你放心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汙蔑我,這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說完他的眼神變得犀利,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狠戾。
肖月一直見到都是玩世不恭的沈俊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有點愣住了。
沈俊淩看到肖月的樣子,笑著說:“怎麼?嚇到了。真是婦人之仁。”不屑的哼了聲。
肖月搖頭,“沒有,隻是覺得跟平時的你不一樣。”
沈俊淩不再說話搖著扇子裝深沉。
肖月扯扯嘴角,說:“我已經打聽到了,趙鵬之前去過死者的家裏,而他前不久想買醬料方子被我們拒絕了,我覺得是他在報複我們,而且楊昌富估計也參與其中。”
沈俊淩搖頭,“楊昌富不是參與,而是這件事就是他策劃的,你想想報複你們有什麼用?拿到一些錢而已,趙鵬或許是為了出氣,但楊昌富已經做官了,錢還算問題嗎?更何況醬料的生意因為這件事受到影響,最近根本賣不出去,以楊昌富的性格會做這種賠本買賣?”
是呀!楊昌富做官了遲早會有錢的,那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思索片刻,肖月明白了,想要更多的錢就要有更大的權,楊昌富這是胃口變大了。
肖月遲疑的說:“他是不是想讓你幫他升官?”
沈俊淩看著她說:“還不打算太笨,他現在隻是為了試探我,為了逼我出手。”
肖月頓時想通了所有的關鍵,原來這次的禍事隻是因為楊昌富的升官夢。他要利用自家跟沈俊淩的關係逼著沈俊淩出手,好決定要不要巴結上沈俊淩。好一個心思歹毒的縣丞大人,真是豬狗不如,好一個楊昌發的弟弟,他這是當官了就忘記自己姓什麼了。
肖月問:“那現在怎麼辦?”
沈俊淩說:“不用擔心,我已經派人去搜集證據了,而且刑部的仵作也到了,明天升堂的時候就知道那個人是怎麼死的了?”
肖月的心中稍微的安穩了點。想了想她又開口,“你能不能帶我去大牢裏見見昌發?”
沈俊淩略微想了一下就點頭同意了。
肖月趕緊去喊楊大伯和肖老爹,去牢裏看沈俊淩。他們也很是擔心楊昌發,這會兒去見見人也好歹放心些。
在去往大牢的路上,肖月去酒樓裏買了點吃的菜,又買了幾壇酒。
果然這次去大牢沒有阻礙,跟在獄卒的後麵,走到了大牢最裏麵的一處牢房,陰暗潮濕,髒臭難聞,想到楊昌發在這樣的環境裏麵呆了一天多,肖月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到了楊昌發的牢房門口,遠遠的肖月就看到他靠在牆上,眼睛無神的盯著前方。肖月快走幾步,“昌發,昌發。”
楊昌發從進來大牢就保持著現在的姿勢,他心裏著急又擔心,想到自己媳婦又有點心疼,整個人就跟燒著了一樣難受。突然聽到自己媳婦的喊聲,他以為自己幻聽了。
獄卒打開牢房的門,肖月道聲謝將買的酒遞過去,獄卒接過就離開了。
肖月走到楊昌發麵前看到他愣愣的,伸手拍了他一下。
楊昌發反應過來,趕緊站起來說:“媳婦?你怎麼會在這裏。”
肖月的淚水一直流個不停,“我來看看你,是沈俊淩幫我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說完就趕緊把自己帶來的飯菜擺在牢房的那張破桌子上,“昌發,你吃點東西。”
楊昌發先是點頭回應了媳婦,然後轉身對著沈俊淩說:“多謝沈公子。”
沈俊淩擺手,“算不得什麼,說起來你也是被我連累的。”
楊昌發不明白沈俊淩話的意思,看著他剛想要問明白。
肖月連忙過來說:“昌發,大伯和爹也很擔心你。”說完對著沈俊淩擺了個眼色。
楊昌發對著肖老爹和楊大伯說:“大伯,爹,讓你們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