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夫妻相見(1 / 1)

雖說既來之則安之,可言清的心裏怎麼也都安靜不下來,她愁得不隻是這個家的貧困還有她即將見麵的夫君。聽莊葉的話裏,他娘應該不是去世就是跟了別人,如果說真的是跟了別人,那這到底得是一個多麼窩囊的男人啊?

言清躺在床上雖然疲憊卻怎麼也都睡不著,沒事便瞅著那透風的窗子發呆。現在已是深秋,不說寒風刺骨可吹在人身上也不好受,幸虧還有那破被子把自己蓋的挺嚴實,不然言清真怕把大病初愈的她給吹出個好歹。不過,這個家到底得多窮啊?

但是,即使這裏再窮困言清也沒別的去處。回言府搶家產什麼的還是算了,她目前還沒能力和她的公主二娘抗衡,再說她既然答應了爹也沒打算食言,不過給二娘個小懲戒還是必須的,不過也不是現在。

她目前的事情很明確,就是與她的窩囊夫君做筆交易,她們隻做假夫妻,將來她言清一定把這恩情還了。還有就是先把家裏的溫飽解決了,天天的喝清水麵湯什麼的她可受不了,別管怎麼說,她也是錦衣玉食喂養大的。

午時一刻,等地裏的人都散光了,莊少慕才扛著鋤頭背著一筐山芋回家。其實若不是家裏還有一位病中的娘子和幼兒,他是寧可中午也在地裏幹活的。

莊少慕每走幾步臉上就會不自覺得漏出微笑,他的娘子好漂亮,不止是漂亮還很有氣質,比葉兒的娘更甚。想起葉兒的娘,莊少慕的臉上又漏出苦澀,葉兒的娘都嫌棄他窮困無能,他這位新娘子恐怕會更嫌棄吧!

其實他本不想再成親的,隻是葉兒還小,他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不過好人家的女子哪會看得上他家。正好這時牙子找到他,說是有個女人就是體弱並且醜點兒,問他要不要?

莊少慕當即便應了,誰知當牙子把人送來時,這女子哪隻是病弱,簡直就是奄奄一息,還滿臉汙垢,估計這人自從到了牙子手裏根本就沒有得到過治療。莊少慕知道若是他不要了這女子,那麼她就隻有一死。

索性牙子要的銀子也不多,莊少慕隻花了半兩銀子就把言清買回了家,這事若是被言清知道了估計得氣個半死,她言大小姐雖然不事生產可怎麼能隻值半兩銀子?

莊少慕想到她一年輕女子沒名沒分的住到他家裏也不好,索性就簡單的辦了個儀式。可憐言清一直昏迷連自己嫁了人都不知道。

剛把言清買回來時,莊少慕幾乎是每日都上山采藥。他家裏窮也請不起大夫,還虧著他早年跟著村裏的赤腳大夫學過幾年醫,懂些藥草,再加上他的日夜悉心照料,言清年輕底子不錯,這才把言清的這條小命給救回來。

隻不過隨著言清的身體日益好轉,莊少慕的心事卻越來越重。他是怎麼也沒想到,本來滿臉汙垢的女子擦洗幹淨後會是這麼的出塵。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莊少慕也不過是個平常的男人當然不會例外。

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女子,肯定不會屬於他這個鄉野匹夫。他現在每次回家都有些害怕床上的女子會醒過來,這樣的心情很矛盾,矛盾的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莊少慕回到家後先叫了聲莊葉,莊葉聞聲趕緊跑了出來,“爹爹,爹爹,新娘娘醒了,還跟我說話了呢。”

莊少慕的心裏立時就頓了一下,她是要走了嗎?也會和葉兒的娘一樣看不上他嗎?會不會也有可能念著他的救命之恩就這麼跟他共度餘生呢?

言清一聽到外麵的說話聲就開始打腹稿,她必須得一舉成功,絕對得既和這個男人脫離關係又得能在這混吃混喝。

莊少慕一進門言清便先出聲說道,“言清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言清本是來京投靠親戚,沒想到親戚沒找到不說還染了重病……。”

言清話沒說完便開始咳嗽,莊少慕忙上去給人遞水,並寬慰道“姑娘不必多心,在找到親人之前若是不嫌棄這裏,在這一直住著便是。”

“那言清就再謝過公子了。”

聽到言清答應,莊少慕也算送了口氣,總算上天待他不薄,讓他留住了人,“我不過是個種地的,哪能稱得上什麼公子,我姓莊名少慕,姑娘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那少慕也直接叫我言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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