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
漢白玉石欄杆旁,一個白衣女子坐在杆邊,懷裏抱著一直淡藍色的琵琶,白玉蓮的琴頭。那女子生的傾國傾城,黒齊腰間的發宛如瀑布似的披在身後,頭上的蓮花步搖更襯出了她的美麗,一襲白衣,她彈動了手中的琵琶。立在一邊的丫鬟輕聲道:“稟小姐,莫三公子來了。”女子抬起眼眸,似墨色琉璃。“請吧。”她起身將琵琶交給那丫鬟,“凝眉,你去外頭候著。”“諾。”丫鬟走了,她緩走幾步立在欄杆一旁。不一會兒,走進一個手持雕花折扇的白衣男子。發一絲不苟的束起,玉樹臨風又溫文爾雅。他輕輕走過,從後方擁住那女子,胸膛緊緊地貼著女子的後背,口中淡淡道:“你來得好早啊!”女子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道:“還不是你晚了?”“小壞蛋。”點點她的鼻尖他笑罵道。
此時是西漢漢文帝劉恒年間。女子名叫暮流煙,是當朝太師之四女,生的傾世之貌,琴棋書畫舞無一不精無一不通。男子名叫莫輕寒,是當朝三朝元老太尉之三子,生的玉樹臨風,同樣是琴棋書畫武無一不精無一不通。流煙輕寒二人從小青梅竹馬,大人們便給他二人定了個“娃娃親”。
從丫鬟手中的瓷盤裏取下一把魚食,撒向由漢白玉石欄杆圈起的水池,金紅的魚兒浮上水麵,吞食灑下的食物。“這池中白蓮何時才能綻開啊。”女子輕歎一聲。“你若心急,我便每日都帶你前來,看看它何時綻放。”男子注視著波光粼粼的池麵道。女子看著那男子道:“輕寒,我聽說了,王爺的事。”男子擁過女子,緊緊地抱住,嗅著她發絲的清香,他道:“雖不知暮伯父是如何應下這樁事的。還是都機警這點。你放心,我不會叫誰搶走你的。你是我的,生也是,死亦是。”“你可知道為何我為凝眉取這個名字?”女子輕聲說道。“不知。”“凝眉,凝眉,這一生隻為你一人而凝眉。”女子輕靠在那男子懷裏,不再作聲;男子緊緊圈住手臂,不再放手。世間若這般寂靜便好,若一直這般倚在你懷裏便好,若能與你依偎默然靜好,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也都值得。還記不記得,你曾說,“我們這一生,隻能終結在煙寒落盡之時。”
在愛中,驀然回首,那人在燈火闌珊處等你。這一世,我們終不需要在等待。相遇,畢竟就以太難得,更何況,我們堅定的信念,我們曾用了上輩子來等待,這一次,讓我們不再等待,讓我們用這一輩子來償還上一輩子的時間,雖然有苦有難,但能看到你在身邊,我便心甘情願,這輩子,隻為你一人。
可,人生是被命運操控著的,他們麵前那條未知的路,是福是禍都由們自己來走下去了。
福兮禍兮,冥冥之中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