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故事
隨著年月,我悄悄長大,隻可惜,歲月使人老,時光不等人,如今,你可還記得,曾經的我們,曾經的故事麼?
“煙姐姐,你怎麼又在習畫啊,這幾日我來,都見你這般。咦,畫的這是誰啊,這麵容甚是熟悉。”馨婉拽著流煙的衣袖撒嬌,又瞥見了桌上的畫,嬌聲道。流煙輕抓了馨婉的手道:“好妹妹,別消遣姐姐了,這幾日閑得慌,就找些事來做做。至於畫的人兒麼,不過是隨意畫的而已。”“不對,我記起來了,這人兒是莫伯伯家的三哥哥,不過我不常見,記不大清。唉,姐姐莫不是,將三哥哥做了心上人,將他畫出,更記在心間了。”馨婉打趣地說道。“好妹妹,還是放過我吧,不然啊,等你文姐姐來了,也沒你的好果子吃。”流煙嬌怒道。“哎呀,好姐姐,怎還真的急了,妹妹不過是開玩笑罷了,姐姐還當真了?”馨婉趕快哄著,生怕流煙急了。“煙兒,快看新開的迎春。”馨婉流煙二人不禁一驚,觀向來人。
“啊呀,煙兒有客人在啊。”來人看清了屋裏的人,暗惱道。“姐姐,這位是……”馨婉瞥了一眼畫,道:“哦,這就是莫伯伯家的三哥哥吧,我與姐姐正說著你呢。”流煙不動聲色的掩了畫,道:“這是馨婉妹妹,劉伯伯家的千金,上次會宴也見過的。”“原來是馨婉妹妹,失敬失敬。”輕寒輕輕作揖道。“怎麼跟大人們之間似的,最討厭這些繁瑣的禮節了。三哥哥,看你剛剛闖進煙姐姐的閨房,實是不雅,不如我們之間便省了那些禮節吧。好不好?”馨婉微微笑著說道。輕寒愣了一愣,隨即憨憨的笑了,道:“好,好。”“都別站著了,坐吧。你們都退下,退得遠遠兒的,別叫我看了你們。”流煙一邊招呼著他們坐,一邊差遣著下人。“諾。”下人們退出,屋中隻剩了馨婉,流煙,輕寒三人。
“煙兒,新開的迎春,插起來吧。”輕寒將手中的迎春花交到流煙手中道。“好,我去找個瓶子。”流煙接了花走去,找頸瓶。“三哥哥,這麼好看的迎春,為何要將它折斷。那不是連帶折了它的壽命麼。”馨婉好奇道。“這花啊,開出來就是叫人賞的啊。若是無人問津,它也定不會開出如此美麗的花來了。再說,最美的花,自然要配最美的人兒了。”輕寒耐心解釋,又有些羞澀道。流煙聽了這話,也暗暗羞紅了臉,低頭擺弄花枝。馨婉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輕寒的麵孔,心中暗想:“爹爹叫我尋著的如意郎君便是這般模樣吧。嘿,長大後,到了嫁娶的年齡,定要嫁與三哥哥為妻。”流煙見到馨婉出神,便叫她:“馨婉妹妹,馨婉,馨婉。”怎料馨婉出神出得厲害,叫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劉馨婉,”流煙有些急了,喊道。“啊,怎麼了,煙姐姐。”回過神來的馨婉顯得慌亂無比,心不在焉道。“想什麼呢,喚你幾聲都不應,還以為你傻了。”流煙點點她的額頭道。“好姐姐,又消遣我不是。”“小姐,三小姐來了。”門外的丫鬟說道。“請吧,”流煙吩咐道。暮流文走進屋,見到三人,“輕寒見過文姐姐。”輕寒起身作揖道。“三姐,”流煙起身道。“文姐姐。想你了,怎麼才來。”馨婉跑去,撲過流文懷裏道。“好妹妹,這不是來了。四妹這地方也小了,不如,到園子裏去逛一逛吧。”流文輕拍了拍馨婉的頭道。“好啊好啊,文姐姐我們快去吧。”馨婉許是在屋裏悶壞了,拉著流文就往外走。“四妹,你們聊。”流文悄使了個眼色,就帶著馨婉出去了。這一回,屋中隻剩了流煙,輕寒兩人。
“你這張臉啊,就是禍源,論哪個女子看著都會心動,倒不如,毀了的好。”流煙嬌怒道。“你舍得嗎?”輕寒道。“怎麼不舍得啊,你又不是我的什麼。”流煙輕輕撇頭道。“那你就不要後悔了。”聽完這話,流煙也沒當真,卻忽的聞見一股茉莉香味。猛地回頭,變了臉色。“你瘋了。做這檔子事。”流煙一下子打下輕寒手中的熏香,道。“你不是說,我這臉是禍源麼。那就毀了它,不是就好了。”輕寒略微有些賭氣道。流煙輕撫上他的臉,半晌,道:“你從頭到腳都是我暮流煙的,不許有任何損傷,一點點都不行。知道麼。”輕寒猛地一下抱住流煙,在她耳邊道:“等等,你再等等,十年之後,我便把你娶回家。”“我等你。”
諾言,早就印在心裏,早不會再變,隻是,礙於時間問題,我們都不好說什麼。就像,她說長大後,要嫁與他為妻;他說十年後定要將她娶回家;而她說,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