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根本沒看到什麼戰亂,她不斷地四處觀望,卻連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更別提什麼戰爭了。
“相公,你不是現在四大王在戰爭嗎?為何一個影子都沒看到,會不會我們被他給騙了?”簡瑤華指了指身旁的慎卿。
李梓墨哈哈一笑,猶如沐浴春風般的笑容展露在她的麵前,“你這個小妮子,你的問題很多啊,不過我想我可以回答你的,第一,他們在爭奪汗王之位,不過隻是局部的戰亂,如果是整個草原在打戰的話,那麼這裏就不是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番景象了,還有啊,慎卿他是不會欺騙我們的,因為草原上的兒女是不能欺騙別人的,因為他們的神會找上他的。”
神?也就是狼神?她微微地顰著眉頭,隨即點點頭,“我懂了。你說過的,你以後不能一個人走了,以後你還有我,我們一起去麵對,不管你是不是馬上掛了,我也會陪在你的身邊。”她幸福地漾起了笑容,偎依在他的懷中。
“小王爺,這些年,大王勞心勞力,為了我們草原的事務忙進忙出,身子骨差了些,他的幾個兒子中,侄子中,唯一有出息的人便是北部大王,可是他根本不是大王一條心,要不然汗王之位早就是我們的了,也不用像現在這般,時不時會有亂子出現。”慎卿雖然隔得他們有些遠,但是他們之間的話,他還是可以聽的一清二楚的。
李梓墨吞了吞口水,淡淡地忘了慎卿一眼,“卿哥,我一回到中原我就再沒有回過草原,幹爹曾經說過,我入草原,便會是我的劫難了,可是我不進入也是苦難,進入是劫難,總要去麵對的,所以還是得去麵對。”他突然間發笑,雖然笑聲中帶著輕飄飄的感覺,感覺事不關己一樣,卻又帶了些沉重。
“小王爺,你千萬別這麼說了,其實北部大王這些日子獨立了,他更失去了辰康國,其實說是遊山玩水,其實他的目的已經早已經皆知了,他是打算能夠借助你們辰康國的勢力,幫助統一天下,可是這個天下是我們草原的子民的,我們不會拱手相讓給你們辰康國的。”慎卿說話的時刻,眸底中似乎含著千萬個憤慨一樣,滿胸腔的怒意直直地指向了單文傑。
李梓墨暗暗地歎氣,表示無奈,“我已經不問世事了,我現在隻想跟我的娘子過完我人生的最後時刻,也許吧,我可能隻有幾個月的……”他止住了話,沒有再說下去,他俯下頭去,無聲無息地抵在了她的發髻上。
慎卿的眉眼一挑,薄唇微微地動了動,“可是你一旦入了草原,我想大王是不會輕易放棄你的,對了,為何你會說你隻有幾個月?難道……跟……”慎卿隻是猜測,並不願意往著壞的方麵去猜想。
李梓墨倒是很爽快地應了一聲,“是一種劇毒,冰之幻。天底下已經再無解藥了,那個下毒的人早在多年前墜崖了。雖然說沒看見他的屍首,但是我想那麼深的山穀,估計早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了,對了,單文傑可否回來了?”他並不願意談及他中毒之事,他把話題一轉,扯到了單文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