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他深邃的黑眸全是血紅的慘戾,若是以前她會安撫於他,可是現在她隻是覺得她很可悲,可悲的人。
他們之間的仇恨,她根本不想參與,她不想說話,隻是悄無聲息地拉扯起被子蓋過自己的頭頂。
“孩子,可是你應該快樂的,是我的錯,你不要這樣子,好嗎?我之前因為恨而鑄下大錯,我現在隻能生活在這裏。”中年男子懇求道。
李梓墨懶得翻動白眼,冷語相向,“哦,是嗎?如果你真的是想要彌補的話,那麼你應該不是站在這裏,而是奪取草原的天下,你若是覺得虧欠的話,你更應該幫助複仇。”
簡瑤華實在氣不過,她本來想參與其中,“李梓墨,你有沒有完啊,你以為你很無辜嗎?嗬嗬,他心裏折磨了二十年,他已經做夠了,你沒有權利再要求他為你做任何的事情。你複仇了真的快樂,還有你的複仇是不是一定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她大聲地喊叫了幾句,隻是她的話停的那一刻,她才感覺自己眼眶早已經填滿了濕意了,隻是這些晶瑩剔透的物體卻如此不爭氣,簡瑤華不會是這個樣子,簡瑤華不會這個樣子。
她吸了吸鼻子,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隻有我才這麼傻,隻有我才三番兩次被你欺騙,嗬嗬,我現在才會想到你是一個神秘的人,確實你說過的,我隻不過是你的墊腳石,你為了複仇嗎?你要搶到你想要的嘛,可是關這位大叔什麼事情,二十年的心裏的折磨也等於他早已經把債給還了。”
“李梓墨,你的名字有個墨字?一定是你娘親取的名字,她曾經說過,她希望她的孩子不要舞刀弄槍,做一個文人。小姑娘,你不用這麼說說他,他確實是一個受害者,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他堅持讓我出山的話,我沒有意見,能夠為他做事,我心甘情願。”中年男子認真地凝視著李梓墨,隻是言語中卻帶著很多沉重。
李梓墨沒有說話,轉了轉身子,“嗬嗬,那就好,記住你的承諾,我會養好身子的。”
李梓墨身邊的那個姑娘則扶著李梓墨離開了門口。
簡瑤華感覺自己像一個小醜一樣,她剛才的這般在他的眼底什麼都不是了。他都已經懶得理會她的一切,嗬嗬,自己幹嘛還要參與他的事情呢?
“大叔,你有辦法出去嗎?我要上去,我要回家。”簡瑤華咧了咧嘴角。
中年男子沒有驚訝,隻是怡然自若地看著她,“嗬嗬,我看的出來,你很喜歡他。”
簡瑤華強著嘴,佯作無所謂的樣子,“曾經我很喜歡他,可是他現在在我的心裏什麼都不是了,我不會再為了他而付出什麼。”她害怕自己的脆弱與物質被中年男子看見,她扭過頭去,看向了另外一側。
中年男子則是安撫道:“孩子啊,他現在的一切都是由我造成的,你可否幫我一個忙,不要離開他好嗎?他是一個孤獨的人,我看的出來,他一定是在意你的,若是不然,最後的時刻,他不會選擇自己先落地,讓你減少點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