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來人不僅可以在無聲無息之內接近,還對幽冥宮內部規則了若指掌,鬼魅的心裏更生出了幾分警惕,這些年他在江湖上殺人無數,可是輕功如此高超的人,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出現過,更何況,這人剛才還未照麵之時,就打掉了他手中的短劍。
淩睿南看著那男子遠處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裏見到過一般,他搖了搖頭,目光卻在看到地上玉佩的時候吃了一驚——那是他當做酬金送給那個白衣女子的玉佩。再次抬頭,看向這個男子的目光,卻帶了幾分打量和探究。
夜風習習吹動著那個男子的衣衫,銀白色的月光下,他宛如從九天落下的神。看著那個男子別有一番風流的氣韻,淩睿南忽然有些自慚形愧,怕也隻有他才能配得上那如同精靈一般的女子了吧。
這時,鬼魅像是反應過來似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可置信:“夜殺,你是夜殺的人,區區螢火,也敢和日月爭輝?”雖然他表麵上表現出的對夜殺很是不屑,但是實際上藏在背後的手都有著微微的顫抖。
夜殺,近些年在武林新崛起的一個暗黑組織,短短三年,已經成為可以和幽冥宮分庭抗禮的第二大殺手組織,可怕的是,幽冥宮派出了無數的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的,所以現在的幽冥宮,對於夜殺的一切,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現在眼前的這個隸屬於夜殺的男子,卻對幽冥宮最隱秘的內部規則了如指掌,思索了片刻,鬼魅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睿王爺,山水有相逢,改日在下再來找你喝酒。”話音剛落,鬼魅身影一閃,瞬間消失在淩睿南的眼前。
心口越發的絞痛起來,疼痛的牽引下,淩睿南捂著心口半跪在了地上,卻依舊語帶笑意的高聲回答道:“如此,南一定掃榻以待。”
鬼魅沒有回答,想必已經是遠去了。將自己慣常吃的丸藥放入口中,淩睿南瞥見那個神秘男子也似乎要離開,連忙出言挽留:“兄台請留步,今日得蒙兄台相助,南不勝感激,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南日後定上門致謝。”
那男子並沒有對淩睿南的挽留有所致意:“睿王爺多禮了,你我是敵非友,我隻是不願意你死在這麼下作的手段上罷了。”
淩睿南沒有說話,隻是打量了一下地上的玉佩,那神秘男子武功之高,竟然可以達到用玉佩打斷鬼魅的攻擊,且玉佩落地無絲毫破損。從地上撿起玉佩,他出聲詢問道:“敢問兄台這玉佩從何而來?”
那神秘男子沒有回答,身形一晃也是不見了蹤影。
淩睿南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抹苦笑,東淩怕是要亂起來了,各路高手輩出,連他這個拖著殘軀的半廢人的命,現在也變得值錢起來。隻可惜,那樣的女子,怕是自己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了吧,他緊緊的握住手中的玉佩,有些踉蹌的走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