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媽媽氣的將紙板扔在她的身上,吼道,“別叫我媽!”言罷,就回到自己的房間,砰的關上了門。
窗外依然下著雨,寧小儀將紙板放在床麵上,接著便拿起透明膠開始粘那被撕毀的胳膊,透明的淚滴落在紙板上,將顏料暈染開一片濕痕,她顫抖著雙手好不容易將胳膊粘牢後便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不疼了,我們睡覺吧。”
一張床上寧小儀依偎在紙板懷裏,默不作聲的流著淚,眼睛鼻子都感到非常難受。
其實,她一直都有關注吳池的消息,那張身價上千萬的吳氏老板慘遭不明分子襲擊,性命堪憂的報紙還在她的床墊底下,她本以為可以掩藏的很好,可是那幅等著曬幹的話還是暴露了她的舉動,兩地相隔,她不能去找他,但是她想要領會他所受的苦與痛,依稀中她想起報紙上別人對吳池采訪時問出的一句話,請問你在手術前所說的話是為了財產還是別的原因?
而大難不死的吳池,則坦然的回答,我……答應一個傻瓜,要回去娶她。
寧小儀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擺覆上小腹處幾個結痂的刀痕,她不過是要體會他所受的痛,真的……很痛,既然不能和他一起努力創造未來的幸福,那起碼也要讓她一起共患難吧。
上天似乎是公平的,因為上個暑假過的幸福甜蜜,所以才會讓她在今年過的痛不欲生,現在寧小儀覺得這個了無生氣的家對她來說充滿了恐懼和壓抑,她幾乎無法再呆下去,每天都要麵對神色不悅的寧媽媽,這一點讓她更不好受。
離暑期結束還有一個星期,寧小儀留了個字條便提早回到了學校,這些天來她的身體也略微有些好轉,至少吃的東西都不會再吐出來了,臉色也恢複了紅潤,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要精神的多,可是盡管這樣,當於心看到她的時候還是驚詫的大叫起來,“天啊,難道我OUT了?最近又流行起骨感美了?”
寧小儀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怎麼說話呢,哪有你說的這麼誇張?”
一個月沒見,於心倒是變了不少,最起碼不會再對著坐在她旁邊的馮雨生惡語相加了,將近九月份的天異常曬人,他們現在正躲在一家冰淇淋店避暑,充足的冷氣與玻璃牆外麵的景象仿佛是兩個世界。
張琪這個手機黨終於抬起頭來幫腔,“絕對沒有誇張,剛才你走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一根電線杆向我們走來呢。”
馮雨生見寧小儀的處境有些窘迫,於是便岔開話題,“小儀,你暑假都沒去遊泳嗎?皮膚保養的真好,於心張琪和你走在一起,簡直就像是非洲來的。”
這話說的於心不高興了,她用手肘使勁撞了下馮雨生的肚子,看他疼的皺起眉頭直哼哼才不屑的說道,“我們這是健康美,小儀那肌膚都可以說是蒼白了。”言罷又掃了眼默不作聲的寧小儀,直接問道,“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才從難民窟出來?瘦不拉唧的,難不成你媽沒給你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