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把頭發搶回來，“啊，疼死我了，離我遠點，流氓！”
申寧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盯著陶夭，“我那半袋鴨舌呢？”
“扔了！”陶夭氣勢洶洶，抬腿準備踹申寧一腳，卻穿透踩了空，直接撲在地毯上，“混蛋！”
……
第二天，陶夭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無精打采的趴在課桌上。
“陶夭，你昨晚打遊戲了？”同桌一邊啃著麵包一邊問。
“啪！”陶夭賞了她一爆栗，“我就不能是秉燭夜讀啊？”
同桌看了她一眼，無語的繼續啃麵包。
“你要不要去廁所洗把臉啊，第一節課是老班的課，你要是再睡過去了，那……”同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陶夭想了想，有些道理，起身出去。
她打著哈欠，無視懸在她頭頂的申寧，“我要去女廁，你不要跟著！”
她還是嬌羞的十八歲少女！
申寧一晃，立在窗欄上。
陶夭轉身走進廁所，打開水龍頭，捧著水，洗了把臉，昨晚就不應該跟申寧那混蛋“打架”。
“啊！”
鏡子裏，一個穿著校服，綁著兩根麻花辮的女生站在她後頭。
蒼白無血色的臉，以及僵硬的表情。
“同學，我們無冤無仇，你……”陶夭不敢輕舉妄動，廁所是極陰的地方，躲在這裏的小鬼念力也會變強。
“你別怕，我不是要害你！”女生開口，並退後兩步，站在角落的拖把旁邊。
陶夭知道這鬼是找上她了，畢竟有了之前十九次的經驗，她不會再尖叫著逃跑，雖然她很想這麼做。
“鈴鈴鈴”預備鈴響了。
廁所外，學生跑步的聲音，還有交談嬉笑的聲音。
“我聽一個姐姐說，你會幫助孤魂野鬼達成一個心願。”女生冰冷僵硬的表情露出焦急的感覺，她盯著陶夭。
臥槽，她這是做好事做出名了嗎？
“我要去上課了！”沒有申寧在身邊，陶夭還是恐懼。
“我想去見我媽媽，隻有你能幫我了！”女生說道，陰森的語氣中透出一股子悲涼，嗖然消失。
申寧已經出現在陶夭身邊，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身體，以及額頭的冷汗，嫌棄道：“真沒用，都告訴了你，那些小鬼不敢傷害你，你還怕成這樣？”
“就算你這麼說，人怕鬼那不是正常的嗎？”陶夭扶著門框，穩住心神。
“申寧，那女生說讓我幫她去見她媽媽，是什麼意思啊？她自己不能去嗎？”
“人鬼殊途，本就不是同道而行，你是還魂重生才看得見魂鬼，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而且，鬼魂大多會困於死亡之地，隻有鬼差帶領才能走出，並落入輪回。”
“那女生是死在學校裏的？”陶夭驚訝，她在這裏讀了六年書，沒聽過有學生自殺或是他殺啊。
“你上課遲到了！”申寧好意提醒。
“糟了，老班的課！”陶夭一溜煙的直衝回教室。
老班盯著她，眼中怒火燃燒，“去位置上站著！”
“天要亡汝，汝命將休矣！”
同桌傳了張紙條過來，附帶愛莫能助的表情。
陶夭揉成一團丟還給她，你個死中二病。
她望向窗外，申寧沒有在他一直待著的樹枝上。
跑哪裏去了？陶夭蹙眉，想著。
“陶夭，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答對了就坐下，答錯了就連下節課也站著。”老班的魔音一響起，陶夭一臉懵逼。
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選最長，實在不行c無敵。
“選c！”
教室裏安靜了兩秒，然後是老班的怒吼：“給我站兩節課！”
陶夭撇嘴，所以說考試技巧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