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橋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著,渾身無力,關在個黑乎乎的石洞中,包袱長劍都沒了,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隻是記得當時和劉文景叔叔他們分別之後,自己在小店裏等待,然後是在小店裏留宿。醒來後就在這裏,難道是那家小店有問題?現在看來隻有這一種解釋。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現在到底在哪兒呢?
好長一段時間過去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吱嘎一聲,門打開了,進來兩個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漢,元橋看不清他們的臉,兩人將元橋架著,拖了好一陣,在是洞中七拐八彎的。來到一個很寬闊的地方,元橋見這裏是個很大的山洞,裏麵有不少十多歲的孩子,有的在砸石頭,有的在推車運石頭,有的在燒火,這些孩子都是精神萎靡,身上髒兮兮的,蓬頭垢麵。那兩人把孩子帶到另一個拿著皮鞭的絡腮胡子大漢麵前,將元橋身上的繩子和嘴裏的布團去掉,道:“交給你了,老大說看好他”。絡腮胡子道:“放心吧,保管沒問題”。元橋除去了綁縛後,手腳酸麻,一時站不起來,坐倒在地下。那絡腮胡子罵道:“******,裝死麼,滾起來,”說著在元橋大腿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疼得元橋直咧嘴。絡腮胡子向另一個拿鞭子的叫道:“小高,拉他下去幹活,盯著點”,那叫小高的便伸手來抓元橋,元橋側過身子,掙紮著爬了起來,怒道:“你們是什麼人,幹嘛把我關在這裏,快放我出去”。
絡腮胡子罵道:“媽的,小東西,你還敢躲?活得不耐煩了,實話告訴你,進到這兒來,就別想在出去。”,一揮手道:“抓住他”。那小高就撲了上來,元橋剛想如剛才一樣側身躲避,絡腮胡子看準了他的位置,一掌打了過來,元橋沒法躲避,隻得還了一掌,元橋剛脫開綁縛,手腳還不太聽使喚,真氣提不上來,這一掌使不上力道,被絡腮胡子的掌力震得虎口生疼,退了幾步,後背撞在岩壁上。絡腮胡子道:“小雜毛還會武功,哼,在你爺爺麵前耍大刀,不是找死麼?”虎吼一聲,輪起粗大的拳頭向元橋打來,元橋認得這是江湖上普通的伏虎拳,不算是高明的拳法,不過這大漢力道不小,自己比這大漢身材上矮了太多,真氣還未完全恢複過來,不能硬拚,看這全奔著自己的臉部打過來,隻得一矮身子,從絡腮胡子的胯下鑽了過去,那大漢沒料到他有此一招,趕忙轉身,不過他身材高大,轉變起來也緩慢,等他轉過身來時,元橋已離他七八步遠了,絡腮胡子趕忙招呼小高追趕,洞中雜物很多很淩亂,元橋就圍繞著這些雜物快速東奔西跑,這兩人一時倒也抓他不著,奔得幾圈,元橋感覺手腳舒緩過來了,不再酸麻。這下跑得更快了。
絡腮胡子連出了十數招,始終沒能挨得上元橋的邊,連忙大喝幫忙,這下從上麵洞口一下子湧下來十來個大漢,分散向元橋包圍過去。元橋竄得幾下,前後左右的退路全被堵上了。絡腮胡子道:“小雜種,還敢跑,害你爺爺追。我要抓到你,非抽你的筋,扒你的皮不可。”元橋見避無可避,心念一動,一下子從旁邊的推車式行抓起一把石子,看準這些人的位置,手上運足內力,嗖嗖的快速擲出去,當下就打倒三人,疼得倒在地上哇哇大叫,其餘的趕忙躲避,一時也不敢攻過來。
不過石子很快就扔完了,就在元橋俯身抓石子的時候,有兩人也如法炮製抓起石子向元橋扔來,元橋隻得躲避,這麼一空擋,附近的三名大漢便以欺到近前,扔石子已然來不及了,這三人遊兩人攻上盤,一人出掌打來,一人使鷹爪功來擒元橋,另一人一個地堂腿掃向元橋下盤,元橋躍起避開下盤一掃,同時施展少林金剛腿法先後踢出兩腳,擋開了上盤兩人的襲擊。在空中一個後翻,落在了三步之外,此時就聽背後掌風襲來,淩厲無比,元橋向前一撲倒,躲開了這一下猛擊,倒地的時候右掌在地上一擊,借著這力道整個身體騰空起來,一腳踢在那人的腋下軟肋處,將那人踢得口吐鮮血,摔倒在地,不過另一個人的拳風已擊到,元橋百忙中使出承影龍象掌和那人的拳對了一招,那人衝過來的力道加上拳勁,將元橋擊退了好幾步,元橋剛想爬起來,後麵撲來的絡腮胡子一抱就將元橋抱住,用力一收緊,元橋感覺胸中的氣息和五髒六腑都快要被他擠出來,呼吸都困難,手也動不了。腳雖然能動i,卻使不上勁來,一急之下,低頭一口咬在絡腮胡子的小臂上,足足咬下一塊肉來,疼得絡腮胡子哇哇大叫,可是卻不送手,反而收得更緊了。元橋說不出的難受,與此同時,小腹,大腿上分別中拳。那幾人一下子又點了元橋身上的幾處大穴,使得元橋絲毫動彈不得,絡腮胡子才將元橋放開。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一點都不假,元橋被這夥人製住後,絡腮胡子最怒,破口大罵:“小雜種,竟敢咬你爺爺,邊罵邊咧嘴叫喊疼,另一人道:“你趕快去包紮下,我們來處理這小子”。絡腮胡子道:“好好修理他,******,真是晦氣”,踢了元橋兩腳才走開去包紮傷口,很多小孩子看著元橋被他們製服,卻沒人敢來幫忙,戰戰兢兢的,害怕不已。
幾人把元橋拖出山洞,拖進一間小房子裏,裏麵是個柴房,堆放著很多木頭和些農具,幾人找來一個**繩,將元橋綁在一根立柱上。其中一個道:“真沒看出這小子來,武功倒也不低,要是一個人還製他不住。”,另一個道:“在這裏咱們說了算,敢跟我們過不去,任他是金剛羅漢,也叫他軟下來。”接著拿出一根皮鞭,劈頭就抽下來,疼得元橋大喊,那人可不理會,劈劈啪啪的一頓猛抽,將元橋抽得皮開肉綻,昏了過去。幾人又潑水將元橋弄醒。這時絡腮胡子包紮好了過來,接過皮鞭又一頓猛抽,將元橋打昏過去兩次才算。
這一頓下來,元橋身上沒一塊好肉,全是傷,血流不止,幾人將他關到開始的那個石洞裏去。元橋也不知醒了多少次,又昏過去多少次,迷迷糊糊的,他仿佛夢見了師父在來看自己,抱著自己在玩耍,自己一會撓師父的癢癢,一會揪他的長胡須。突然來了一條大蛇,一口將自己咬住,拖出好遠,自己大聲呼喊師父來救自己,可是蛇越走越快,師父離自己越來越遠,終於不見了,那大蛇將自己拖到一個漆黑的大洞口,那洞深不見底,裏麵發出陣陣怪叫聲,大蛇將口一送,自己掉了進去。元橋一下子驚醒了過來,才發覺自己是在做夢,出了一身冷汗,身上還是很疼,有的傷口愈合了,有的還沒有,傷口上裹了很多灰和雜草。有幾道傷口開始潰爛化膿。腥臭難聞,元橋站不起來,隻能在地上爬。過了很久,有人送來一碗冷飯和衣碗水,元橋想要掙紮著爬過去吃,可是發覺咫尺的距離卻好像萬裏之外那麼遠,自己幾乎爬不過去。那人看了一眼,走過來用腳將飯碗踢近了些,卻捂著鼻子罵道:“怎麼******這麼難聞。”匆匆關上門走了。其實此刻,就算是開門,元橋也逃不走。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叫了四個和元橋差不多大的孩子,將元橋抬出洞外,用木桶打來水將元橋衝幹淨,等擦幹身上後,那人叫那幾個孩子用石灰粉撒在元橋身上,疼得元橋大聲的喊起來,撕心裂肺的痛,再次讓元橋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