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熙終於發飆了,我認識他二十年從來都有見過他生氣的樣子,當然啦,空白期就有二十年了。咱們可以有點小迷糊的忽略不計空白期,就我認識唐熙的這一年來,他給我的感覺總是在笑,微笑、冷笑、皮笑肉不笑,但總好過此刻如地獄羅刹一般的狠戾。
我躲在沙發後麵很沒有出息的咽了咽口水,在心底對自己說我是透明的,別人看不見我,以圖能夠將自己徹底催眠。發火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尤其是平日裏總是笑嘻嘻的男人,我可不想此刻出現在唐熙的麵前當炮灰,那會死的很難看的。
“唐太太,你在這裏做什麼?”字正腔圓的中文發音讓我知道來人一定是我們旅行團裏麵的一員。
我疑惑的抬頭望了一眼,哀歎這不就是我們團裏被人稱為鑽石好男人的夢幻二世主劉明遠。他不陪著他老婆在這裏幹什麼,見我疑惑的望著他,他對我努嘴笑得跟朵盛開的菊花一樣。我承認,我是帶著惡毒怨恨的在描述他的相貌,其實他長得還挺帥氣的,雖說比不上唐熙。
“牧天雪!你在哪裏幹什麼?!”唐熙連名帶姓的喊我,聲音冷得比寒冬臘月的霜花還要溫度低。
我硬著頭皮嘿嘿笑了兩聲站起身,轉身的同時惡狠狠的剮了劉明遠兩眼,要不是這個害人精唐熙怎麼可能會發現我?!
“拜拜!”劉明遠迎著我可以將他肢解的目光對我揮手,神態間滿是幸災樂禍。不過他的笑容隻維持了十幾秒,當他看清地上衣不蔽體的女人是誰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那不是別人,正是他那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在房間裏麵休息的新婚妻子。
“孟潔,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劉明遠臉上的笑容掛不住,冷著臉衝上去一把將還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拉起來,冷聲喝問唐熙:“這是怎麼回事?”
唐熙冷笑,冷聲道:“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別老是往別的男人身上爬!”
劉明遠臉色也很難看,搞不好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無情的說,冷著臉死捏著孟潔的胳膊,冷聲問道:“是你勾引他的?”
孟潔哭喪著臉,扁著嘴眼淚汪汪的拉住劉明遠的大手,哭道:“沒有啊老公,是他非禮我的!”
“他非禮你?!”劉明遠怒極反笑,恨聲問:“你不是說身體不舒服要在房間裏休息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被人非禮?!還說謊,信不信回國老子就和你離婚?”
孟潔哭得更大聲了,四下張望希望能夠找到一個救世主,最後她的目光鎖定在我的身上,對我大聲喊道:“唐太太,你也替我說幾句話,我和你老公真的沒有什麼,真的!”
我撇嘴不屑道:“你都爬到他身上了,你不是說我胸小喂不飽他麼,你胸大可以滿足他的欲望?!孟小姐,你都正大光明的勾引我老公了,怎麼就沒有膽子承受自家老公的怒氣?這綠帽子都送出去了,你還知道怕?”
被我說的臉色越發難看的劉明遠惡狠狠瞪著孟潔,冷聲吼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敢給老子戴綠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給我起來,跟我回去!”話畢,硬拖著孟潔的胳膊將她拽走,末了怨怒的瞪了唐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