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晴越是這麼說,我心裏越不是滋味,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唐熙都沒有對我說過。對他而言,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對我說的必要,反正我也幫不上忙。
心情五味雜然的打車回家,沈炎晴將我送到樓下見我悶悶不樂的樣子,好幾次想說話最後都化為了無聲。
坐在出租車上我望著窗外飛逝而去的風景發呆,司機見我沒有說話的欲望,便打開了收音機放音樂聽。我靠在座位上想起沈炎晴剛才說的那些事情,心裏很不是滋味。唐熙公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從來沒有和我說過。就連一個字都沒有提起過,我發現我好可憐。
自怨自艾也不是辦法,我決定為了我們婚姻的和睦相處與長久,我必須要和唐熙好好談一下。縱然我幫不上他的什麼忙,但是側耳傾聽還是可以的。如果他還是覺得沒有必要對我說的話,那我就真該好好思量我在他心裏的位置了,或許根本就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真是那樣,他愛我也不過是一種刻意偽裝出來的假象。被騙的人,從來就隻有我一個。才剛想了這麼一個可能性,我的眼淚嘩啦一下就落了下來,連忙伸手去擦還是被司機看到了。
下了車給司機一張五十的,司機硬是找了我二十五,兩塊錢燃油費沒有收。
“師傅,你少收了兩塊錢。”
“算了,你當保姆的也不容易,剛才看你哭了,是不是被雇主欺負了啊?!別難過,總會熬出頭的。”說完,便留下我一個人開車走了。
我回頭望著唐熙的別墅,又看了看手裏司機剛才找開的錢,發現我已經哭不出來了。在人家的眼裏,我一點都不像是這裏的女主人,而是別墅裏麵打工的保姆。那麼是不是說明,在外人的眼裏我和這種有錢人的世界完全不相配?
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我走回家,迎接我的是回來沒多久的小白。小白被唐駿養得圓肥圓肥的。我舉起手架住小白的兩隻爪子,摸了摸它的頭便往樓上走。
坐在兩個孩子的嬰兒床前,望著兩張近乎一樣的小臉蛋,心裏一酸眼淚吧嗒吧嗒的就落了下來。
剛巧這時我媽推門走了進來,見我在哭嚇了一跳。“你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我搖頭,歎道:“沒有,剛才回來的時候風眯了眼。”
我媽哦了一聲,道:“估計是坐月子的時候沒調養好,見風就流淚。”
我借坡下驢,順著她的話道:“估計是吧。”
“沒事,下次再坐月子的時候好好養,能帶走的。”
下次坐月子麼,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下次了呢!將孩子交給我媽,我站起身走回我和唐熙的臥室。女人就是這樣,胡思亂想之後看到什麼都能把眼淚勾出來。
我從中午一直等到晚上八點,唐熙才帶著一身的疲憊和酒味回來了。我和以往一樣替他拿衣服放水,他嬉笑著拉著我的胳膊要我陪他鴛鴦戲水,我冷聲說鴛鴦都是一年換一個配偶的,然後就退出了浴室。
坐在床邊上,卻忍不住的暗自責備自己的小心眼。明明心裏想的是要和他好好談一下,但一看到他卻管不住自己的嘴說些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