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歌,你陪爺爺出去走走。”歐陽曉輕聲說。
鳳夕歌望著她,她的態度很明顯,她要跟易梵單獨聊,很顯然她相信了他的話,“三兒……”
歐陽曉拉起他的手放在跟前輕輕吻了一下,深情地看著他,“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鳳夕歌張了張嘴,最後點點頭,站起身來到歐陽重天跟前,“爺爺,我陪您出去走走。”
“我哪兒也不去!”歐陽重天態度堅決地說,一張蒼老的臉上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冷冷地看著易梵。
易梵好歹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見過的麵孔不計其數,可麵對這張臉,打心眼裏他還是有些懼怕,因為這張臉總是讓他想起師父的那張臉。
眼神躲閃著不與歐陽重天對視,可後背竟然無緣無故地升起一陣涼意,易梵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心裏道,哪兒來的冷風?隨即扭臉朝身後看去,竟然沒有人,門雖然是開著的,但也沒有風。
真是撞了邪了。
“爺爺,我就跟他說幾句話。”歐陽曉緩聲說。
“跟他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
“爺爺--”
“什麼都別說了!我不會出去的!”
歐陽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鳳夕歌,臉上更是寫滿了無可奈何,也許她應該另找時間跟易梵聊聊,現在看來是不行了,她不能總是跟爺爺唱著反調,這個孩子的重要性她很清楚。爺爺是多麼的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她也期待,可如果真如易梵說的那樣,孩子一旦出生,夕歌就會沒命,那失去夕歌,她該怎麼辦?
房間裏安靜得可以聽到鳳夕歌手腕上的表滴滴答答地響著,歐陽曉煩躁地按著太陽穴,為什麼事情總是一件接連一件呢?
知道自己不被歡迎,可易梵卻仍舊賴在病房裏沒離開,有時候他覺得自己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他就要這樣,別人看他不順眼那是別人的事,跟他無關,反正他有的是時間陪他們耗著,看誰能耗過誰。
閑來無聊,易梵斜靠在沙發上,眼睛不經意卻瞥見門口有一個人影,待他定睛看的時候卻又沒看到人,難道是眼花了?他沒有起身,繼續靠著沙發,但餘光卻看向門口,這次他敢確定自己沒有眼花,確實有個人。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他起身來到門口,可誰曾想那個人的速度竟然也快得驚人,等他來到門口的時候隻是望見走廊盡頭閃過一個人影,再追上去,還隻是看到一個人影,一直追到門口,易梵都沒看到那個人長什麼樣子,最後的畫麵定格在一輛黑色的商務車上,那人進了那輛車子。
始終都沒看清楚那人是什麼樣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個頭不低,是個男人的可能性比較大。
站在醫院門口,望著那輛車子消失的方向易梵陷入了沉思,難道說在這個世上還存在一個甚至多個跟他一樣類型的人嗎?他們來自哪裏?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
在醫院呆著的日子十分的難熬,不讓亂跑就讓一天到晚的呆在病房裏,躺在病床上,估計是沒病也養出病來了,歐陽曉憤憤地想,扭頭看著沙發上的鳳夕歌,喊道,“夕歌,我想出去走走。”
“去樓下可以,離開醫院不行。”鳳夕歌如是說。
“我又不跑遠,附近有家商場,我想去逛一下。”
“不可以,你需要什麼我去給你買,但你必須乖乖聽話躺在這裏。”
“夕歌,我真的沒事,整日躺著都快憋死了,孕婦要經常走走才能對胎兒好,到時候我還想順產呢,你就陪我去商場逛逛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