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米比凱西稍微好一些,隻是在銀鏈上待一晚上,非常的耗費體力,下麵的變異水蛭不停的躍出水麵,讓她一刻也不敢鬆懈,反倒是凱西,整個人暈倒進水裏好幾次。
白天對於她們來說,依然過得很漫長,沒有人來送飯,更沒有人來看她們,就連水牢外也是安靜一片。
好不容易挨到夜幕降臨,伊米撲通掉進水裏,她實在沒有力氣支撐著自己在兩根銀鏈上靠著,她的手臂被勒出了血痕,一落入水裏,四麵八方的水蛭迅速湧了過來,吸附在她的皮膚上。
疼痛感讓她拚命的尖叫一聲,隨後扶著木樁站起來,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皮膚沒有一處不疼痛,有什麼東西在她的心底漸漸地塌陷。
“這就受不了了嗎?嗬嗬”,另一件牢房裏,凱西同樣慘白著臉,無力的嘲笑說道。
這種懲罰的方法的確太狠毒,太變態了,伊米心裏暗暗說道,當然,她是不會在凱西麵前表現出來的。
“你還沒放棄?哼,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凱西望著伊米還是一副寧死不屈的態度,真覺得伊米簡直就是世界第一大蠢貨。
“吱吱”,她被關在這裏嗎?可是這裏麵有很多惡心的家夥,會吸血呢。
伊米一聽就知道是小貝的聲音,大概是貝森又來了吧。
果然,鐵門打開了,修長偉岸的影子倒映進來,小貝在鐵門外叫喚兩聲,之後離開了,這裏的變異水蛭會殺死它的,所以它不能進來。
貝森念動咒語,變異水蛭紛紛避開他,他邁動著修長的雙腿走在水裏,來到伊米的牢房前,透過木樁看到伊米的慘狀,頓時打開牢門走了進去,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中。
“伊米,你這個蠢貨,為什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牢門和鐵門並沒有上鎖,你為什麼不逃出去”?貝森惱怒的吼著,望著她鞋尖往下滴答的血水,心如刀絞,恨不得現在就跑出去把瑞甸這個老女人痛扁一頓,或者把她也關到這裏三五天,讓她嚐嚐是什麼滋味。
伊米無力的搖搖頭,緊接著又指了指凱西所在的方向,“幫她把雷電結界消除吧,真的很難受......”。
貝森抿抿嘴,最終沒有說什麼,念動咒語,一揮手,雷電結界消除,凱西頓時踉蹌的撲到木樁上,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根鐵絲,伸出雙手摸索著門鎖鼓搗起來。
“伊米,跟我走”,貝森隻說了一句話,抱著伊米就要離開牢房。
“貝森,等下”,伊米虛弱的說道,阻止了貝森。
“又怎麼了?別告訴我你還要繼續待在這裏”?貝森也在忍不住了,他真想打開伊米的腦殼,看看裏麵的構造是不是和別人不一樣?
伊米搖搖頭說道:“抱我出去,你就離開吧,我去找瑞甸長老認錯,求她的原諒......”。
“你閉嘴......”,貝森沒等伊米說完,厲聲打斷她,緊接著,抱著伊米向外麵走去。
一路上,伊米被饑餓感,頭暈體乏,疼痛和失血過多後的暈眩包圍著,盡管她的意識告訴她自己,不要讓貝森帶她走,可是她已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喉嚨幹的發脹發疼。
也許,是她的潛意識裏對貝森的到來有了一種鬆懈,讓她的神經不在緊緊繃著,導致各種蜂擁而至,猶如病來如山倒般,最後連意識也崩塌,陷入了深度昏迷。
貝森帶著伊米來到了茅草屋,將她放在床上,之後出去找來各種草藥,慢慢的將她的修女袍褪去,兩條泡的發白而浮腫的腿,布滿了一個個被水蛭撕咬的傷口,甚至有些已經出現了輕微的潰爛。
貝森小心翼翼的為她包紮傷口,盡管伊米還是個未成年,但這些傷口如果不速度處理好,很快就會感染化膿,現在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
變異水蛭之所以稱之為變異,除了吸血和普通水蛭沒有分別,還會分裂複活,根本就死不了,加上水牢裏的水肮髒不堪,可想而知那些變異水蛭又能幹淨到哪去。
經過了一天一夜,伊米才有了意識,從昏迷中蘇醒過來,隻是剛一醒來,就被全身的疼痛刺激的尖叫出聲。
“伊米,伊米,你別亂動,這些傷口敷了藥很快就會沒事了”,貝森原本在屋外,聽到房間裏的動靜後趕忙跑了進來。
伊米緩緩睜開雙眼,貝森的臉模糊不清,隻看得到一個輪廓,她用力的想要抬起手,卻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中,貝森觸摸著她的額頭,她還在高燒中。
“吱吱”,主人,外麵來了陌生人,要不要我把她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