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奧蘭點頭答應,話音剛落之際,拴住她手腳的鐵鏈鎖瞬間發出四道聲響。
“哢,哢,哢,哢”。
奧蘭吃驚的望著自己解綁的手腳,緊接著難以置信的望著貝森的背影,“你,你就這麼相信我”?
“我隻需要你做一件事情,我不管你的未婚夫和伊米之間有過怎樣的糾葛,但從你離開女巫族的那一刻起,將他們拆離”,貝森並沒有回頭,依舊沉聲說道。
奧蘭金色的瞳孔微微閃爍,依舊無法相信,剛剛還想要掐死自己的男人,眨眼間又這麼痛快的放了自己?
“隻需要這樣就可以了嗎?你為什麼這麼相信我”?她的表情帶著濃濃的警惕。
貝森點點頭,冷嗤一聲:“末卡維族既然是被神祗賦予了神諭,那麼,我同樣可以在你身上施咒,如果你違背了自己的誓言,那麼,你將被萬箭穿心而死,根本不用我出手,你,懂嗎”?
死沉的聲音,仿佛地獄修羅的桀語,讓奧蘭全身打了個冷顫,目不轉睛的盯緊貝森,直到他離開牢房,她的心才鬆了下口,長舒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坐到地上。
突然,她看向牢房門口,一雙金黃色的瞳孔已然變色,如鮮血般豔紅的瞳孔,眼瞼周圍猙獰的皮膚,鋒利泛著寒光的獠牙露出嘴角,她發出一陣“嘶嘶”的怪聲,緊接著消失在原地。
速度之快轉瞬即逝。
伊米和凱西走在樹林裏,望著遠處的樹屋,意外地發現空無一人,無論是寬闊的空地,還是旁邊一排排木板搭建的閣樓,人影皆無。
凱西和伊米剛要邁步走出樹林,突然兩個人的肩膀搭上一隻手,嚇得兩個人臉色一白。
“不能從正麵離開,跟我來”。
“貝森”?凱西白了眼貝森,剛剛嚇得她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三個人穿過樹林,繞過女巫族裏一排一排的木屋,緊接著穿過後山,來到貝森的住處。
“幸虧你們剛剛沒有出去,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剛一走進屋子,貝森舒了口氣說道,緊接著從櫥子裏拿出一個東西,來到伊米麵前。
他看向伊米的表情帶著深深地愧疚,伊米似乎也知道貝森一定是為了剛才的事情,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凱西識相的跑到院子裏,把空間留給貝森和伊米,雖然她對貝森這個男人沒什麼好感,但是她看得出來,貝森對伊米的感情是真的。
“伊米,剛剛,真的很對不起,我......”。
“我知道,隻是我覺得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什麼,就算這是不是事實,都與其他人無關,不是嗎”?
貝森被伊米的這番話說的愣住了,仔細琢磨著她話裏的意思,似乎在對他表達著些什麼。
“伊米,我,我隻是太在意你了”。
貝森說完話,伸出手想要按住伊米的肩膀,卻被她後退一步躲開了。
“貝森,我從沒有答應過你什麼,不是嗎”?
伊米知道,她這樣說或許很傷害貝森,但是有些人或物並不是她能夠掌控的,她唯一能掌控的,隻有自己的心而已。
她即將通向一條滿是荊棘的道路,而這條路,並不適合每個人。
貝森愣了愣,隨後手指用力的攥了攥,的確,伊米從沒有答應過他什麼。
他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緩緩抬起手伸到伊米麵前,一枚銅質的懷表正躺在他的手心裏,看樣子,似乎有些年代了,邊框的銅已經生出了銅鏽。
“伊米,我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你,這枚懷表,是唯一屬於我的東西,現在我把它送給你,別拒絕我好嗎”?
望著貝森目光中隱隱的期盼,伊米竟然無法將拒絕的話說出口,也罷,這枚懷表看上去並非很貴重的物品,大概也隻是貝森的一番心意吧。
“好吧,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把自己寶貝的懷表送給我,但是我仍然謝謝你”,伊米伸手要接過來,而貝森卻直接為她帶上。
伊米望著那枚銅質懷表,心裏不禁有些疑惑,剛剛帶上去刹那間,就像獲得了一股力量似得,讓她神清氣爽,精力充沛,整個人感覺煥然一新似得。
隻是貝森並沒有給她詢問的機會,喊來凱西後,帶著她們兩個人朝著後山湖邊走去。
他試圖用上次帶伊米離開女巫族的方法,坐船渡過湖麵,但是顯然這個方法不管用了。
凱西是第一個坐上船的,隻是她剛坐上船,湖底就產生了一股強大的波動,這種波動使船劇烈的搖晃起來,伊米見情形不對勁,一把將凱西拉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