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來了”?
修絲一聽到伊米的聲音,全身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她沒想到伊米會這麼警覺,她不過是站在遠處看著,這樣都能被她發現?
她隻是在琢摸著怎麼才能殺死伊米。
不知道該怎麼答話,修絲狠狠地瞪了眼伊米,轉身飛快離開,伊米也不去追,隻是靜靜地望著修絲的背影直到消失。
嘴角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玩味兒笑意,感受了一下迎麵撲來的夜風,涼涼的,隻是對於她的體質來說,冬季的寒冷已經與她無關緊要。
剛邁進別墅門口,她頓了一下,回頭瞥了眼艾維爾所住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眼神。
房間臥室裏,一件黑袍被她利索的卷起來丟進了床底,一頭黑色長發沾染了露水,打濕了幾縷發絲,她脫掉睡袍,優優雅雅的走進浴室裏,任由水淋在身上,站在那一動不動。
失憶?
她心裏冷嗤,隻有蠢貨才會相信。
她費了好大的勁才讓艾維爾放鬆警惕,吃了多少苦頭才讓艾維爾放她離開密室,拚著多麼強悍的忍耐力才將心裏的痛苦壓下去。
隻有她自己知道。
卡帕多西亞族,上萬年的承襲,絕對不是輕易就能摧毀。
想一想,她是從什麼時候開竅的呢?
她也不知道,唯一記得的是昏迷前,身體快要崩潰的那一刻,一個想法在她的心裏萌生出來。
艾維爾所在意的一切,她要一點一點的奪過來,讓艾維爾心甘情願的交給她,然後在艾維爾麵前,一點一點的毀掉。
讓艾維爾和貝森,那些所有傷害過她和亞斯的異類,受到比她還要痛苦一百倍的折磨。
她每一個都不會放過。
溫熱的水,絲毫沒有暖了伊米的心,隻會讓她的心,更加冷。
艾維爾將魔域的短劍交給她,並不是信任,反而是一種試探。
而費雷,原本是想要他的命,隻是想到他和亞斯的關係,她終究沒有下得去手。
不管亞斯承不承認,不管她承不承認,費雷對亞斯到底沒有壞心,就算雙方決裂,可是骨子裏的血統,是不容更改的事實。
換上冰絲的浴袍,伊米邁著修長而性感的步子走出來,卻聽到敲門聲。
“誰”?
“公主殿下......”。
門外的聲音似乎有些猶豫,又有些難以開口,伊米冷眼一瞥,“說”。
“是,公主殿下,獨立氏族.....被狼族滅族了”。
伊米陷入柔軟的沙發裏,聽到這個消息也隻是微微一滯,並沒有絲毫驚訝,“長老們是什麼意思”?
“回公主殿下,長老們的意思是.....我族身為魔宴同盟之首,肯定要出麵的.....”。
“那就出麵”。
“可是,公主殿下,獨立氏族的王子帶著他未滿月的小女兒來投靠古堡.....”。
伊米一怔,緩緩坐起身,眼睛裏冷光一閃,說道:“帶他們去會客廳,我稍後過去”。
“是,公主殿下”。
聲音消失了,伊米來到衣櫥前,隨意挑選了一件長裙晚禮,她長高了很多,身體也開始發育,凹凸有致,加上那張精美中透著清純的美顏,穿什麼都一樣好看。
高跟鞋的聲音在古堡的大道上響起,她身後跟著六名吸血鬼,他們是古堡最高職位的保鏢,和艾維爾貼身守護長老一樣,被艾維爾選出來保護伊米。
隻是伊米平時很少啟用他們,但是現在不同。
會客廳裏恐怕擠滿了家族重地的長老,那些個老家夥,沒事就愛摻和家族的大小事務,出了事情就躲得一幹二淨,偏偏還打不得殺不得,也時常讓艾維爾鬧心。
但是艾維爾的威嚴在那擺著,他們就算鬧騰也不敢太過分,可是她不一樣。
艾維爾現在進入了沉眠,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現在家族裏的大小事務都落在她的身上。
雖然是試探,但是足可見艾維爾對她的能力也在考究,並且,警惕心也降低了很多。
伊米很欣慰,這段時間她的努力沒有白費。
現在,她已經掌握了古堡地圖,閉著眼睛都能進進出出,而且,一些隱蔽或者禁地,她也非常的了解,加上艾維爾之後雖然限製她的自由,但是卻給了她古堡主人應有的實權。
隻是當初艾維爾沒有沉睡,她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也沒有過多的大動作。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隨著她的身影出現在會客廳,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舉手投足間,與艾維爾有著相同的影子和威嚴,美麗高貴的臉上,一片冷漠,身材高挑,卻透著無聲無息的威壓,足以讓全場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