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不是死胎,他隻是天生就沒有心跳而已。
即使,我早已經猜到這個事實,可我的腦袋卻依舊忍不住陷入一陣無邊的恐慌。
“好……我同意手術,我同意!”
半晌,我沉沉點頭,目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四周。
“你去那邊等一下,我們會盡快給你安排手術的。”
護士說完,恰好轉過身去,而我,卻選擇在這個時候拔腿就跑。
“喂,你不能走,你不要命了!”
護士察覺到我逃跑了,在我的身後大聲地喊道,然而,我卻依舊奮不顧身地往前麵跑,不論如何,我一定要離開醫院。
我隻想做個稱職的媽媽,我想要我的孩子好好的。
可就在我跑出醫院沒有多遠,便立即感覺到一股詭異的邪氣飄蕩在醫院的四周。
我遲疑了一下,漸漸放慢了腳步。
可那邪氣卻似乎在地上爬一樣,一點一點朝我滲透過來,如同躲在草裏的蛇,慢慢扭動著身子朝我爬過來。
霎時間,我感覺到空氣驟然下降了溫度,就像是突然來了一股冷空氣似的。
不對,這種邪氣,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我仔細去回憶卻依舊什麼都沒能想起來。
突然之間,我發現不遠的地方站著一個人,身影倒是有幾分麵熟。
就在她轉過頭來的一瞬間,我倏而想起,那個女人不就是我剛剛在醫院裏見到的那個可憐母親嗎?
難道,她和她的孩子真的被趕出醫院了?
我的心裏頓時又升起一陣憐憫,說實話,如果有這個能力,我真的很想幫她,畢竟做母親不容易。
沒有多想,我慢慢朝她走了過去,可奇怪的是,我的腳步慢慢靠近她,就覺得,四周的邪氣越來越濃,心裏隱隱有一種感覺,這股邪氣似乎是衝著這位母親去的。
她的孩子已經那麼可憐了,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難道說……
就在我分神的一瞬間,我察覺到那位母親的背後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隻是一瞬間,那道光芒竟然迅速消失了。
不好,那光芒下隱藏著的,或許正是邪物。
我的腳步開始變得猶豫不前,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夠救她。
倏而,我看到那母親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對麵的街道,隻是一秒,我立即感覺到那種不同尋常。
她的手上似乎拿著什麼東西……
一陣詭異的陰風吹來,我淩亂的頭發遮住了視線,待我將頭發撥開,才恍然驚覺,那女人手裏竟然拿著一張泛著黑氣的請柬,沒錯,那是一張請柬,我清楚地看到上麵有兩個燙金大字。
腦子裏頓時一陣嗡嗡作響,接著哐當一聲炸開了。
我記得,在宋氏集團的舞會上,兩個女人曾經說過,宋氏集團出事的三個人,都在出事前收到過這樣一張請柬,難道說,這張請柬其實就是催命符?
怎麼辦,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尤其是這陰沉沉的天氣,我總覺得,有什麼東西正隱藏在我的四周。
可當我三兩步追上去的時候,才發現,那位母親竟然消失了。
她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憑空消失了,好像突然蒸發了一樣。街道兩旁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我抬頭,平靜無風,到底是怎麼回事?
恐懼如同掉進心湖的石子,漾起層層疊疊的波浪,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剛剛親眼所見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我隱約察覺到,路旁的草叢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猛地朝我逼近過來。
“當心!”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間出現,接著,一個借力,我往前猛地衝了幾步,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將我摟住,男人的一隻腳似乎踩在了什麼東西上。
隻聽到“吱吱”的叫聲過後,他的腳下竟然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蛇皮。
“還是被它逃了。”
我抬眸,莫名熟悉的臉闖進了我的視線,來人不是阿浪,而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過的吳川。
“罷了,你以後要當心點。”
他說完,慢慢將手收了回去,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我心中莫名生起一陣安全感。
“你怎麼會在這裏……剛剛那是什麼?”
我支支吾吾地開口,總覺得今天會在這裏見到吳川或許也不是什麼偶然,至於他究竟有什麼目的,我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是偌蛇,這種蛇並不是普通的蛇,他隻吸取邪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身上一定藏著什麼不可思議的力量吧?”
我看著我,眼神中透出一抹我看不怎麼出來的神色,但他言辭中的暗示,我卻感覺得到。
雖然我不知道偌蛇到底是什麼,但是,我明白,之所以會招惹這種東西,就是因為我肚子裏懷著的屍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