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鬆觀之前的的確確是個道觀,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古墓,而且,我總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一個秘密,一直都深埋於地下。”
這時,阿浪突然之間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剛剛的分析應該是沒有錯的。
“算你還不笨,不過,要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恐怕就不容易了。”
阿浪說道,眼神中似有一絲擔憂。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些什麼?”
我這麼問道,但我的身上好像冰冰涼涼的,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然而,阿浪也沒有否認,而是大大方方地說:“我大概知道一些。”
“那你都知道些什麼呢?”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下一秒,阿浪卻陷入沉思,許久,他終於開口對我說:“我想,那大概就是保護玄鬆觀的根基所在。”
“你之前不是說過,保護玄鬆觀的,一直都是褚天師的結界嗎?”
我的腦子愈加顯得糊塗,完全不明白阿浪為什麼會這麼說。
仔細想想,那時候的確是褚天師的結界被破除了之後,我們才終於得以自由地進出。
可是,我總是覺得這中間好像少了點什麼,就像是之前缺失了一角的玉佩一樣,心裏不踏實。
“結界隻是一部分,況且,你好好想想,那時候我們被陰兵圍困,是躲在玄鬆觀裏才躲過了一劫,你覺得,褚天師的本事真的那麼大,大到可以阻擋陰兵的圍攻?”
我卻搖了搖頭,褚天師顯然是沒有這個本事的,如果他有這樣的本事也沒有必要追求什麼長生之術了。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發揮作用的,都是玄鬆觀地下那個類似古墓的地方?”
我想,褚天師又不是個傻子,肯定知道那地下的東西很值錢,所以,才會在那個地方修煉。
“可以這麼說吧,但這個地方很特別。”
阿浪說到這裏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愈加嚴肅,讓我的心不由微微一顫。
“有什麼特別的?”
我覺得腦子裏好像一瞬間陷入空白似的,隻是有一個信念在支撐著我,那就是,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特別之處在於,那股力量其實不分正邪,所以,也沒有什麼陰陽之分。”
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愈加矛盾。
矛盾的是,為什麼它既能夠抵抗陰兵,又能夠讓嶽霓裳和亡失棺毫發無損,為什麼既能夠守護玄鬆觀,又在背地裏幫助褚天師那樣心存邪念的人提升法力?
“也正因為她沒有什麼正邪、陰陽之分,所以,才會亦正亦邪,也就是說,正則愈正,邪則愈邪,遇正愈正,遇邪愈邪。”
阿浪說了一大堆我聽不太懂的話,但是,有一點我明白了,那就是,其實那股力量對我們來說是非常有幫助的,就看我們怎麼用而已。
沉思了片刻,我問阿浪:“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把孩子帶去,我倒要看看,冥王到底能不能闖得進來。”
此時此刻,我看到阿浪臉上那種從未有過的嚴肅和認真,我想,這一定是經過他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我應該無條件的支持他。
“隻要你有把握,我一定會支持,隻是,如果那股力量站在冥王一邊呢?”
我心中始終有些顧慮,我想,阿浪大概也跟我一樣。
“如果冥王和那股力量一直都是相吸引的,那麼從一開始他的陰兵就應該闖進來抓人,至於後來,他也沒有必要那樣耍手段玩陰謀,利用褚天師了,相反,他隻要直接動手就好了。”
聽到阿浪這麼分析,我好像覺得很有道理,不,是真的很有道理。
於是,我沒有在猶豫,立即對阿浪說:“那很好,選個日子,沒有問題的話,我們就帶著孩子去玄鬆觀的那片廢墟。”
說著說著,我卻好像陡然之間想到了什麼:“對了,我們的孩子呢?”
我記得阿浪說,他一直把孩子安置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可是,我卻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和他相關的地方都太危險了,冥王一定都想得到。
下一秒,我見他得意地揚起了一隻手指,裝酷一般,接著對我說:“放心,一個連你都不知道的地方,不是應該最安全嗎?”
說得我好像會害孩子似的,不過,我倒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孩子跟我在一起,遇上危險的可能性太大,我根本都沒有辦法去計算與衡量。
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心情卻突然變得有些激動,我已經無數次盼望著一家人的重逢,眼看,這個夢想就要成真了。
阿浪查了黃曆,發現三天後剛好是個陰日,是最適合的時機。
於是,我按照阿浪的部署,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的東西,安靜地等待夜晚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