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這天,三人抓住了機會去醫院看了連長。
推開病房後,連長第一句話就是——
“來就來吧,還帶什麼禮物。”
結果低頭一看,三個臭小子還真是兩手空空地過來的,還真的是什麼沒帶!
連長直接彎腰操起拖鞋狠狠地朝著門口砸來。
“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慕酒站在病房外麵,腦袋擱在病房門上的小玻璃窗裏。
“我們選擇放棄這次機會,就在這裏看看你就行了。”
連長氣得吐血,委屈地望著坐在床沿的媳婦兒。
“老婆,你看他們欺負我!”
老師翻了個白眼。
“得了吧,誰欺負誰啊,都是十幾歲還在上學的孩子,哪兒有錢給你買什麼禮物。”
老師說完,把原本給連長準備的水果拚盤端了出來,招待四位學生。
“他不敢再動手了,再動手晚飯都沒得吃了。你們先聊著,我去借廚房給你們炒幾個菜,晚飯就在這兒吃吧。”
“好,謝謝老師!”
慕酒笑得可甜可甜了,又被連長另一隻拖鞋強勢攻擊了。
“不準對我的女人笑得這麼燦爛,尤其是你!”
他這分外可笑活潑的樣子跟那張依舊蒼白的臉極其不符,整個人也被病毒消耗得很慘,不過幾天的時間,就瘦了一大圈。
慕酒知道他是故意這樣讓他們別擔心,別多想,他也領了這個情,沒有說那些煽情的話,而是說起了那份報名表。
連長聽完,眼睛瞬間就亮了。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有追求有上進了?不會是玩玩而已吧?告訴你們,簽了名字可就是簽了協議的,別想逃掉!到時候都一個一個抓過去!”
周嘯這個時候才插了一句嘴。
“連長,我可能看起來有點傻,但不是真的傻。”
連長一瞧他還也在,趕緊揮了揮手。
“算了,你這種還是回家繼承家產吧。”
“哇?我這種的連追求都不能有?連夢想都不能有?”
連長一雙無色的唇用力地抿著,思索了半晌之後,還是用力地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別為難自己了。”
這頗為‘走心’的勸解,讓慕酒和穆辰兩人笑得在沙發上直打滾。
幾人又說了很多趣事,最後時間到了,一起看起來新聞聯播。
這是軍校生的固定節目,慕酒也養成了習慣,一天不看都很難受。
等到最後,主播吹完牛收拾草稿的時候,連長正經嚴肅的聲音才想起來。
“有些事總是令人很難以接受,無辜的人承受不該承受的傷痛這是人世間最令人心痛也是最遺憾的事,而我們這些人的存在就是為了讓這樣的可憐的‘無辜人’少一點,更少一點。”
哪怕代價是有自己來承受這一切。
最後半句話連長沒有說完,他不想給他的兵澆冷水,不想讓他們學會犧牲,更想要他們先學會保護自己,想讓他們懂得自我強大之後才能保護別人的道理。
他揉了揉慕酒的頭發,一次又一次的剪短,終於也讓這個發絲比常人柔軟的男孩兒頭發堅硬了起來。
“別怕迷茫,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