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艦漸漸暗淡,大家又開始在屋子裏烤肉,這次烤的是惡犬獸。莫問天沒讓人們著急封門,而是狼吞虎咽的吃了條獸腿,擦擦手往外走。
他一起身,莫世蝶就起身跟在身後,似乎隻有在她身邊才有安全感。
聽到身後的的腳步聲,莫問天停步回頭,莫世蝶差一點撞到他懷裏,卻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莫問天隻好向著莫世寶低喊,“把你妹妹弄走。”
可莫世寶卻一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兄妹重逢,莫世蝶一句話都沒說過,眼神空洞的嚇人,隻有在莫問天身邊時才會稍有神采。
“回去!”
冷喝一聲,莫世蝶這才鬆手,卻仰起臉看著他,可憐兮兮的表情,弄得莫問天也軟了心腸,隻好放低音量說道,“我晚上要巡查村子,以防敵人未走遠回來,聽話。”
果然管用,莫世蝶乖乖的回到篝火旁坐下,雙眼空洞的看著火焰。人們更驚訝的是莫問天又要晚上出動,這家夥就是個瘋子!
邁步走出,主動關閉大門,裏麵的人隻好將門封死。
莫問天看著落日的最後一絲餘輝,自信的一笑,向著莽莽大森林方向跑去。
第二天清晨,他一身是血的回來了,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將拖在地上的上千斤獠牙豬放下,又從儲物戒指裏扔出另外一頭,鑽進飛艋船艙,縮在一角倒頭就睡。
這一晚實在是累壞了,他急於恢複修為,無敵人可殺時,隻能對惡獸下手,還得避開那些無法力敵的強悍惡獸。一晚上到處奔跑尋找,也就殺了幾隻。
努力沒有白費,惡獸生命力頑強,一晚上的收獲讓他修為恢複到通脈六層。
人們陸續進入飛艋,不敢打擾熟睡的莫問天,隻有莫世蝶默默的蜷縮到了他的身邊躺下,莫世寶長長歎息一聲,取出毯子給兩人蓋好。
從日出到日落,惡屍城已經在地麵露出了麵容,去時一艘飛艋,回來時卻兩艘,而且還是剛去沒兩天,莫家主站在樓頂摸著胡須,猜不出發生了什麼。
兩艘飛艋直接緩緩降落到家主府內花園草坪,莫家主從樓頂一躍而下,腳步穩健的走來。
當飛艋挺穩,人們扛著物品和獵物下船,他愣住了。莫問天一身血跡,睡眼朦朧的走到甲板伸懶腰,他更是一愣。
“老頭,抓到那叛徒沒?”
他的話語從甲板上傳來,莫家主苦笑一聲,還真沒辦法給他擺威嚴。
“此事稍後再說,這些東西和那艘飛艋怎麼回事?”
“從趙家人手裏搶的。”這句話莫問天說的輕描淡寫,下一刻臉色嚴肅,低喝一聲,“開祠堂,祭祖,血祭!”
話語讓莫家子弟一愣,他隻是個精英弟子而已,有什麼權利說祭祖就祭祖,每年可是隻有歲末才祭拜一次。
可莫家主的手一抖,他在意的是最後血祭倆字,那是莫家第一代老祖定下的規矩,用敵人的頭顱祭拜天地,祝福莫家百戰百勝。後來莫家被發配西荒,改為祭拜祖先,隻啟用過幾次而已。
莫家主不放心的詢問道,“可有祭品?”
“五十一顆趙家精英子弟的頭顱夠嗎?”
“夠了!”
莫家主差點竄起來,接著大喊出聲,“開祠堂,血祭祖先……”
一聲大吼,傳遍全城,人們驚訝的向著家主府望來,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什麼是血祭。
祠堂那些祭祀也聽到了喊聲,全都嚇一大跳,他們可是熟知血祭的意思。
沒有多久,浩浩蕩蕩的人群湧來,見是在家主的帶領下,他們趕緊打開祠堂大門迎接,偌大的祠堂廣場很快擠滿,身份低微的莫家人隻能是在廣場外站立。
不光莫家人來了,城裏其他姓氏的人也跑來看熱鬧,一張長條桌案擺在了祠堂大殿門外,上麵隻擺香爐,空無他物。血祭沒那麼多繁文縟節,就是讓祖先看到莫家人的戰功。
莫問天一臉凝重的走到桌案前,在人們的驚呼聲中取出一顆血淋淋的頭顱擺放上去。這隻是開始,一顆顆頭顱被取出,整整齊齊的開始碼放。
“天啊!那……你不是趙三水嗎!還有……還有趙謙!”
“他們算個屁啊,你沒看到第二層左邊那個,那特麼是趙鴻儒的頭,那可是趙家主親孫!”
“完了!完了!這是要跟趙家開戰啊,到時候得死多少人!”
“怕個球,趙家殺了咱們莫家那麼多人,早該殺回來了,這次去玄武城的人都是英雄。”
嘈雜的議論聲響起,有的激動,有的埋怨,有的心驚膽戰,他們總算是知道了血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