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就到了給我們準備的毛料處,隨後讓我們挑,我和翁老也不客氣,自己買賣,上貨卻不用欠自己的人情,說白了,如今得了大好處,都是靠的死去的富商。
那富商是什麼人?譚曇的死去的丈夫,翁老的心結,所以等於我們的仇人。
仇人的人情,不用白不用,於是翁老看了我一眼,隨後兩人便開始席卷,至於娟娘也時不時挑了幾塊,最後都讓我和翁老無情的挑了出去。
翁老眼帶笑意,但我看他的眼神卻是奇怪了幾分,基本功紮實到這種程度,真是讓人咋舌。
小姑娘看我們挑完,忍不住給我們豎起大拇指,說我們挑毛料的速度是最快的。
翁老老臉通紅。
“好說好說。”我厚臉皮的笑著,完全想不到今天這一幕以後會給自己和阿妹帶來怎樣的糾葛。
第一次見麵,友好的見麵,友好的離開,從蒙麻場到帕崗一路上我們還談到了阿妹,當然隻說她單純善良。
等到了帕崗,正好是中午。
帕崗場口貼著休場三天的牌子,今天是第二天,肖子早就在門口等我們了。
見我們來了,雙手合十作揖:“昨天真是對不住了!”
“說這些做什麼,應該是我們感謝你!”譚曇搖頭,翁老也如是說著。
肖子帶我們進去,采礦的工人已經沒有幾個了,我們問緣由,肖子低聲歎氣說那日我們走後又出現了情況,之前在礦下托運死者的幾個人也死了。
“死了?”我心頭一跳,“怎麼死的?”
“警方正在探究,後來才弄清楚,那個死者死的時候手裏摸著一塊石頭,那塊石頭裏有放射性的東西。”肖子也是奇怪,“反正警察是這麼說的,如今那塊石頭就被放在原地,也沒人敢動。”
石頭?我一下子想到了死者手裏攥著的毛料,連忙問警察為什麼沒取走,雖然我不希望那塊毛料被取走,但警察不都是有防護服嗎?
譚曇攔住我繼續問,低語說緬甸國立很弱,防輻射服也需要調遣的,尤其是邊境,若是中心倒不至於缺乏,緬甸貧富差距極大,那些政要軍政,都是不敢惹富商的。
“那也不至於連防輻射的都沒有啊。”我咋舌。
譚曇笑了:“邊境都是富商,最不需要的就是警察,十大場發生了事情本來都可以私自處理的,不過如今場裏死了人,涉及到自己人才報了警,但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完善。”
我聽著這才恍然,怪不得娟娘說這裏是法製最不健全的緬甸邊境,所以譚曇高枕無憂。
驚奇著又走到了上次死人的地方,如今隻剩下一處大坑,坑外一塊被圍住的小毛料格外醒目。
我用狼牙眼重新確認了一遍,就是那塊看不透的毛料。
肖子說,給我們準備的貨還在裏麵,讓我們去取,走過去的時候也一邊走一邊囑咐,這東西危險,不過隻要不觸碰就沒問題。
“真是奇了。”娟娘感歎還有石頭帶輻射,能輻射死人的。
肖子皺眉說不確定,警方也沒有給個確鑿的說法。
眼見著就掠過了事發地點,我卻走不動了,這石頭既然沒被拿走,就一定要拿到。
想著,佯裝身體不適,蹲下:“娟娘,我又頭疼了。”
“要不要去看醫生?”娟娘皺眉,“昨天就疼了,今天還沒好,看來是中了病。”
我隨著她的話點頭,說需要看,不過讓他們先去拿貨,還是能堅持的,但我就不跟著去了。
譚曇一聽讓娟娘留下陪我,我一驚連忙擺手說不用。
就在這時,翁老突然發話了:“讓小晴自己一個人呆會吧,娟兒得去看看蒙麻料子,不見豈不是白來了?”
這話一出,我心下就鬆快了,但又覺得不對勁,翁老這話看似給我解圍,卻不是他的風格,抬頭一看,正好對上他那雙精明的眼,似乎將我看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