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竹歡快的應了一聲,等轉身走的時候,麵對慕容剛的情緒也變回來了,“大舅爺要回去,奴婢正好順路,送大舅爺一程吧。”
慕容剛沒反對,站起來對床上的妹妹點點頭,大步先出了屋,水竹在身後小步跟了上去,慕淩雪看了這一幕,覺水竹比薔薇沉穩多了,不過剛剛大哥明明要離開的,怎麼又坐回去了?這到有點意思。
兩人前後出了屋,水竹見屋裏聽不到了,才快步追上去,“大舅爺,奴婢有事稟報。”
慕容剛停了下來,看著水竹,被這麼一雙黑眸盯著,水竹的心就亂跳起來,“娘家老爺和姨娘鬧上門來了,說閑王府寵妾滅妻,害得王妃小產,要閑王府給個公道呢。”
原本著她是想告訴王妃了,可是想到王妃此時正需要休養,又想到大舅爺在身旁,到才想到了這招,反正是大舅爺的父親和姨娘,要怎麼做大舅爺一定有辦法。
慕容剛臉上沒有什麼神情,“後門在哪?”
水竹忙道,“親家老爺和姨娘在正門那。”
看著眼前這個笨丫頭,慕容剛搖了搖頭,剛剛看著還挺精明的啊,“是,我問後門在哪?我從後門走,讓他們鬧去吧。”
呃、、、
水竹現在才明白大舅爺什麼意思,反正王妃的口碑在眾人的嘴裏也不好,也不怕在填些什麼了,到是兩人在閑王府門口鬧,到時丟人的還有閑王府了。
想透了這一層,水竹也敬佩起眼前麵的大舅爺來,難怪曾是將軍,既不用與父親對恃,又落了閑王府的顏麵,一舉兩得,隻一瞬間就想好了。
將人送到後門後,遠遠的看人走了,水竹才往廚房去,把主子的話和王姨娘說了一下,王姨娘才讓人留下正院吃的螃蟹,剩下的兩筐讓人備著抬到容側妃院子去了。
螃蟹本就性寒,更是滑胎的良藥,慕淩雪不相信古代人不懂得這個道理,到要看看會不會被有人心利用了這螃蟹,若李凝芙吃了出事,那就更好了,反正她隻管看熱鬧就事,看看鳳穀秋那個男人又能怎麼樣?
果然,晚上聽水竹說容側妃把螃蟹送了前院一筐,剩下的才和董氏、王氏三個人分了,在旁眼裏,一定會覺得容側妃做的大度,慕淩雪嗤笑,這個可就說不準了,心是黑是紅誰也看不到。
至於王府門前,慕老爺帶著張氏從傍晚一直鬧到了天黑,直到容側妃打發了人出來,塞了五百兩銀子,兩人這才悻悻的離去。
麵上看著不爽,暗下兩人卻歡喜不已。
張氏笑道,“老爺,你看妾身說的對不對?王爺顧及自己的臉麵,一定不會不管的,這一出手就是五百兩,到是大方。”
“區區五百兩就讓你說大方了?那可是閑王府。”慕老爺顯然不知足。
不過罷了,有這麼一個機會得到錢財自然是好事,多少有的拿就行。
前院裏,李凝芙聽到慕家人在大門前鬧,軟語的勸著身旁的鳳穀秋,“穀秋,怎麼說慕姐姐小產也與我有關,我心裏過意不去,不如就好好安撫一下她的家人吧。”
李凝芙才沒有那個好心,不過是借機會在鳳穀秋麵前打壓慕淩雪,讓鳳穀秋越發的討厭慕淩雪罷了。
鳳穀秋冷笑道,“不過是些流放的罪人,竟也敢到閑王府來鬧,本王不與他們計較已是看在你的麵子,以後你莫在幫他們說話了。”
李凝芙麵似歎氣,暗下卻高興不已,慕淩雪如今想在在鳳穀秋麵前奪回點寵愛已不可能了,李凝芙知道離自己想靠近的也越來越近了。
她夾起一隻螃蟹放到鳳穀秋碗裏,“這是廚房送來的,都這個時節了,能吃到這個可不容易,穀秋多吃幾隻。”
鳳穀秋臉色一沉,扔掉手裏的筷子,“是誰送來的?”
李凝芙不知道哪裏弄錯了,臉乍青乍紅,以為是她說謊被戳破了,原本是容氏送來的,但是她想著若說出總共就兩筐,容氏送來一筐,王爺一定會覺得容氏好的,今天中午在正院那邊,她也看到王爺似乎很信賴容氏。
不說旁的,雖然她不是很愛眼前的男人,但是隻要自己的男人,就容不得旁的女人分了去。
所以她才說是廚房送來的,而不是容側妃送來的,如今見要被扯破了,又羞又惱,不知怎麼說,隻能用眼淚來解決了。
一見她哭,鳳穀秋到不好在追問了,李凝芙暗下鬆了口氣,卻哪裏知道正因為她這樣而讓容氏逃過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