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慕淩雪裹著自己裁剪出來的七分袖上衣和衣褲躺在床上看書,一隻手還拿著水竹剛剛烤出來的地瓜,外麵下著大雪,吃著熱乎乎的地瓜,最享受了。
回來的這幾天,她是哪也不去,隻在院裏都沒有出去過,除了三餐與兄長和嫂子一起吃飯之外,除此誰也不見,說來也奇怪,林丞之這幾天竟然沒有來找自己。
扔下手裏的書,慕淩雪翻身到床邊拔起地瓜來,這幾天晚上她一直讓水竹備著些地瓜在炭火盆旁,看野史餓了就自己動手烤幾個,至於想在一旁服侍的水竹,早讓她趕了去休息。
龍虎躲在窗外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穿著怪異的王妃,趴在床邊,翹著兩隻腿在拔地瓜,嘴裏還哼哼著沒有聽說過的調調,悠閑自在,到是比在王府裏好了很多。
躲在窗下,那股淡淡的烤紅薯的香味都傳到了鼻子裏,與身邊的寒氣比起來,這抹香氣,讓渾身都溫了起來。
回頭想想聽到主子吩咐自己來綁人的那一刻,忍不住愣了愣,不過想想也是,主子對王妃的那份心,他自己雖沒有看出來,但是通過做的那些事呢也看出來了。
不在耽誤時間,龍虎從懷裏掏出竹棍,透過縫隙往把竹棒放上去,輕輕吹了一口氣,隻見一股白煙慢慢散進了屋裏,最後彌散開。
慕淩雪嘴裏塞滿了地瓜,剛覺得有點對,頭一沉便暈了過去,龍虎打量一眼,見左右沒有人,才輕輕的推開窗戶跳進屋裏。
看著穿著單薄的主子,猶豫了一下,用被子將人卷好直接跳出窗戶,黑暗裏隻見他躍了幾次身子,便沒有了身影。
京城外,鳳穀然坐在馬車裏,運送糧草的馬車被大軍護著已先行一步,算了一下時辰,近一個時辰了,想來人也快回來了。
果然,聽著身邊的侍衛警惕的抽出劍,不多時就聽到龍虎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王爺,人帶回來了。”
馬車門被打開,鳳穀秋就見龍虎塞了一卷鋪蓋進來,眉頭也忍不住緊了起來,龍虎不待被問,就開口道,“屬下去時,王妃就這樣一身裝扮,屬下怕耽誤時間,所以就擅自做主將人卷了回來,衣服屬下來帶回來一身,還要勞煩王爺一下。”
隨後就見一個黑包裹被塞進馬車來,鳳穀秋臉色難看,掃了一眼站在外麵的龍虎,“上路。”
龍虎將馬車門關上,唇角升起一抹笑來,自己也算是給王爺製造了一個機會,也猜到王爺不會生氣,隻是向來愛麵子的王爺,麵上有些過不去吧。
“趕路”對四下裏的侍衛一揮手,馬車及人馬也動了起來。
馬車裏麵,鳳穀秋看著中了迷香,沒有知覺四仰八衩的躺在被子裏的女人,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眸光一閃,勾起一抹壞笑來。
後麵馬不停蹄,二個多時辰之後,終於趕上了隊伍,外麵靜悄悄的,除了隊伍的聲音,竟一點旁的聲音也沒有,這樣的靜謐竟讓人心裏不安起來。
慕淩雪輕哼一聲,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進入眼簾的就是鳳穀秋那張妖孽的臉,她嚼了嚼嘴裏的地瓜,咽下去半口,才開口道,“我是在做夢吧?”
同時伸手到那張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不疼,果然是在做夢。”
鳳穀秋忍著臉上的痛,冷聲道,“本王可不覺得是在做夢。”
該死的女人,竟然以為是在做夢,甚至還敢掐自己,真是不要命了,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這個女人嘴裏竟然還在吃東西,看著她繼續嚼著嘴裏的東西,胃裏忍不住一陣翻滾,這是女人嗎?
慕淩雪鎖著眉頭,咽下最後一口地瓜,直接坐了起來,這才發現是在馬車裏,低頭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不用多問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知道自己安全,也就沒有慌亂,卻哪裏知道正是因為自己這不慌亂的樣子,惹得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滿起來。
“是勾引本王就把衣服穿好。”鳳穀秋冷看她一眼,不耐煩的坐起身來。
他這麼一坐起來,慕淩雪才發現兩人剛剛竟然躺在了起來,雖然穿了這樣的一身衣服,可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的,到是一離開了被子,就冷了起來,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拿過一旁的包裹掏出衣服來。
不時的打量了鳳穀秋,這個男人不是討厭自己嗎?竟然與自己躺在一起,難不成是想看到自己被占便宜傷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