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水竹跑到床邊,床上竟然沒有被子,這事可就不對了。
水竹急衝衝的往前院跑去,慕容剛剛練完劍,一身衣袍都被汗水打透了,就見到水竹急衝衝的跑了進來,想著她端重的性子,到還是頭一次看到她慌亂的樣子,發髻上有一捋頭發散落下來,清秀的臉頰上帶帶著汗珠,竟讓人看的移不開眼。
“大爺,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水竹也顧不得去行禮,衝上前去。
低頭看著懷裏緊緊抓著自己胸口衣襟的身影,慕容剛的心一軟,卻知不是時候,稍稍的退後一步,水竹這才想起自己失了禮數,耳根一熱也退了一步。
“你慢慢的說,淩雪怎麼了?”慕容剛經曆過大災大難,到也冷靜。
陳五在一旁勸道,“是啊,水竹姑娘慢慢的把細節都說一下。”
將軍府的安全都是他帶著兄弟們護著的,竟能在他和兄弟們的眼皮子低下將人帶走,可見來頭不小,在西晉國有這樣能力的人,又與慕府能牽扯上的,到也沒有幾家。
“昨晚主子說是一個人看書,就讓奴婢下去休息了,早上奴婢過去時,屋裏尋不到主子的身影,竟然被子也不見了。而且小姐穿的衣裳還搭在屏風上,奴婢急著出來,到也沒有注意旁的。”水竹一想到自己疏忽而沒有看好主子,不由得愧疚的落了淚。
慕容剛緊鎖著眉頭,“走,去後院看看。”
三人就往後院走,在院門口處遇到來叫人吃早飯的宋彩連,“這是怎麼了?”
見到水竹也在,她才感覺到不對。
水竹紅著眼睛,“主子不見了。”
“什麼?”
“先到後院看看在說。”慕容剛對她點點頭,先大步走了。
四個人一路往梅園而去,路過正院時,正巧看到靠在大門口的綠兒,綠兒見眾人急衝衝的往後院去,眼睛轉了轉,見人走遠了,才轉身進了院,一路往張氏的屋裏而去。
張氏正坐在梳妝台前,從銅鏡裏看她進來頭也沒有回,“大早的是什麼風,把妹妹吹來了?”
“姐姐這陣子心情不好,我這不是想著剛剛看到好事,說與姐姐聽聽嘛。”
張氏擺手讓丫頭下去,臉色才沉了下來,“整日裏被閉在這院子裏,還有什麼好事,若那日不聽了你的話,也不至於鬧的現在連門都不出來,甚至與宋彩連撕破了臉。”
綠兒笑意的到椅子邊坐下,“這事若不是姐姐當初也有這樣的心思,豈能是我說了幾句姐姐主就聽我的?況且這事若成了,姐姐還會像此時一樣的怨我?那時還會為了內院的管權而與宋彩連不撕破臉?”
張氏被戳破了心思臉上有些掛不住,“行了,既然想說的說完了,就回去陪老爺吧,老爺這幾天總去青樓,難得回來一次,你去好好伺候吧。”
綠兒仍舊坐著不動,眼皮一挑,“姐姐猜猜剛剛我看到了什麼?大爺急衝衝的往梅院那邊去了,身邊還跟著大小姐身邊的丫頭,看著大奶奶都一臉焦急的樣子,怕是大小姐那出了什麼事吧,不然怎麼能一大早就焦急成這般呢?”
張氏聽了神情一凜,“真有此事?”
綠兒站起來,輕輕一笑,“姐姐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就像姐姐說的,老爺難得回來一次,我得回去伺候著了。”她還真以為用這個能傷到自己?自己恨不得這個老不死的永遠住在妓院裏,讓自己去為這個生氣,隻怕隻她才會吃醋吧。
張氏見她走了,忙叫了下人進來,“快去打聽一下看看梅院那邊發生什麼事了。”
又塞了一塊銀子到小丫頭手裏,小丫頭才點頭下去。
這幾日受了這麼多的氣,卻一直沒有想到用什麼辦法,老爺又隻管著到外麵花天酒地,況且老爺滿著打算著娶個填房,這樣的心思自己又豈會看不出來呢。
隻要抓到了大小姐的把柄,到時能拿捏住她,等待那時,就可以借此而讓大爺站到自己女兒那邊,如此一來,有了這邊的支持,女兒有招一日當上正妃也不是不可能。
張氏在屋裏來回的躲著步子,焦急的等著去打聽消息的小丫頭,甚至有些激動,還以為尋不到機會,不想這就送到了眼前,大爺能這副樣子,定是出事了。
梅院那裏,慕容剛眼睛在屋裏掃了一圈,最後落到軟榻上,大步走過去,看著墊子上隱隱的腳印,神情凜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