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彩連也慌亂的開口,“夫君,都是妾身的錯,沒有管好身邊的下人,都是喜鵲在亂說,求夫君饒了喜鵲這一回吧。”
委身竟也跪了下來。
當初主母為一個下人求情,還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更是給自己跪了下來,讓慕容剛的臉火辣辣的,隻覺得今日妻子越發的不懂事,連禮數都忘記了。
今日若不應下,妻子日後在府裏當家主母的威嚴也就沒有了,可是這樣不知深淺的下人,早晚要闖出大禍來。
況且這樣一來,讓一旁的水竹怎麼想?豈不是慕府的人欺負她一個外人不成?
水竹轉身對他福了福身子,“喜鵲年幼,這裏又有誤會,還求大爺饒了她這一回。”
見水竹開了口,慕容剛這才出口,“就饒了你這一回,若有下次,直接趕出府去。”
喜鵲在那裏謝恩,卻跟本沒有把水竹的求情放在眼裏,隻覺得水竹是在看自己的笑話,一邊扶著主子站起來。
慕容剛看向妻子,“為個下人跪下,豈不是失了主母的身份,以後莫要如此了。”
宋彩連的眼睛又是一紅,“妾身省得了。”
看她一臉的委屈,水竹隻覺得胸口一堵,“大奶奶,剛剛的事情還要請大奶奶解釋一下,省著傳出去對大爺的名聲不好,奴婢隻是一個下人到不怕什麼,可是若傳出大爺與下麵的丫頭有私扯,豈不是落了大爺的名聲。”
“冤枉了水竹姑娘,水竹姑娘說的對,水竹姑娘怎麼說就是怎麼回事。”宋彩連說著就罵了起來。
那副樣子,就你是不得已被水竹逼著應下這事是的,喜鵲瞪向水竹,那眼睛恨不得在水竹身上戳出幾個洞來,連外麵侍立的下人也不由得往過看來,目光在水竹身上也越發的不對起來。
坐下的慕容剛聽了這話都不由得一蹙眉,他到是不相信水竹是那樣的女子,可是看妻子這副樣子,讓他也不由得晃動起來。
水竹淡淡一笑,“既然少奶奶承認奴婢說的都是對的,奴婢就不打擾了。”
福了身子,繞開宋氏主仆,轉身就退了出去,不理會四周下人傳來的異樣目光,水竹揚長而去,沒有主子在,自己這個下人大奶奶竟也容不下了。
水竹的態度與宋彩連的態度比起來,慕容剛隻覺得自己妻子的肚量連個下人都不如,不由得蹙起眉頭來,“將這些東西都端下去吧,從今以後不用在往書房裏端吃食了。”
宋彩連見夫君的態度,明顯是偏向了水竹那一麵,心下苦澀,麵上娓娓道,“都是妾身的錯,下人即便有那樣的心思,也不該懷疑夫君。”
“剛剛的事水竹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怎麼又扯到她有旁的心思去了?淩雪被休,一直住在府裏,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她知道了你讓她怎麼想?她不過不在府上幾日,自己身邊的人就被打壓,她還會有臉在這裏住下去嗎?”
宋彩連臉色一白,身子幾乎倒下去,好在被喜鵲扶著,“夫君是說這一切是妾身有意為知?難道在夫君的眼裏,妾身還不如一個外人嗎?妾身一直把妹妹當成親人一般,夫君也是看在眼裏的,妾身何苦要將她趕出去?夫君若心裏這樣想妾身,可真是冤枉了妾身。”
喜鵲也跪到地上,“大爺,當初大姑奶奶要回來,少奶奶趕夜做了一床新被,說下人們做不好,那幾天大奶奶的眼睛都熬紅了,要真是大奶奶對大姑奶奶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做成這樣給外人看啊。”
慕容剛看著喜鵲蹙起眉來來,眼裏對這個喜鵲又厭煩了幾分,宋彩連用眼角將一切看在眼裏,生怕夫君在發火而罰了喜鵲,忙將話搶了過來。
“夫君,妾身知道當初妾身與夫君一起時不太愉快,若是夫君覺得現在妾身配不上夫君了,夫君大可休了妾身,妾身不會怪夫君的。”宋彩連嚶嚶哭了起來。
“行了,我還有事,你回後院吧。”慕容剛不耐煩的擺擺手,不願多說下去。
宋彩連咬著唇,被喜鵲扶著出了書房,一臉的淚痕看在下人眼裏,隻覺得大奶奶人太好了,被大姑奶奶的下人欺負了,大爺也不幫著大奶奶做主。
一時之間下人對慕淩雪也生起了意見,宋彩連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日後不知道後悔了多少次,早知道如此,她是怎麼也不會起了這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