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躺回床上,算了,想那麼多做什麼,反正那是自己的親大哥,自是會相信自己而不是相信旁人。
折騰的天都亮了,崔鶯帶著一身的疲憊才沉沉的睡了過去,那一邊,早有侍衛拿著慕淩雪寫的信調頭往京城而去。
中了藥的鳳穀然卻是在次日的中午才到了小鎮,尋最好的客棧住了下來,到此鳳穀然就不往北方的軍營而去,而是派親信去打聽消息。
病了一場,又加上在路上奔波,鳳穀然的身子也不如之前,一到客棧之後就躺下養了起來,不由得想著那兩晚偷宿的日子,微微勾了勾唇角。
往北而去的慕淩雪躺在馬車裏打了一個噴嚏,這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暗暗嘀咕哪個王八蛋在背後說自己的壞話。
這時卻也醒了,想著水竹還睡著,她也不放心,坐了起來,伸手往水竹的額頭摸了一下,又試探了一下呼吸,這才笑自己太小心了。
摸著箱子,從裏麵掏出水壺,倒了一杯冷茶,連喝幾杯後,才把窗子推開,隻見外麵的天竟然都黑了,還是大黑,但是隊伍卻沒有停下來紮營,這樣一看,大哥是想連夜趕路了。
肚子忍不住餓,又摸了兩塊點心吃了起來,又倒了茶,就著水竹的嘴喂下去,想不到水竹竟然喝了,不由得笑了起來。
水竹也悠悠的醒了,見到是主子喂自己,急著要坐起來,慕淩雪按著她又躺回去,“現在都這樣了,還這麼管那麼多的規矩做什麼,好好的躺著。你沒事就好了,不然可嚇死我了,都是崔鶯那個狠毒的,竟然幹出這種事。”
水竹聽了到不吃驚,“除了她也沒有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從暈迷的那一刻,水竹腦子裏就閃過崔鶯,那時隻知道不好,如今大難不死,總算是自己的福氣,若在有機會見到崔鶯,她定要把這個仇好好的還回去。
慕淩雪也不知道說什麼,用力的抓住水竹的手,這個仇她一定也要替水竹報過來。
有了這次的事情,慕容剛連夜趕路,不肯歇著,一行人終於在七日後,到了北方的軍營,原本趙子生要跟著一起來的,隻是突然莊子上有了事情,趙子生晚走了幾日,到是到軍營的前一日,趙子生才追了上來。
看到崔鶯不在,很是好奇,水竹尋著空當把事情跟趙子生說了,趙子生這才驚訝不已,想不到那樣一個小女孩,竟然得如此狠毒的事情。
軍營地處山腳下,整片的木頭蓋的房子,遠遠的就能看到一直冒著的炊煙,大冬天裏的,這些將士也就靠木頭取暖,好在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木頭,隨用隨砍。
慕容剛帶著隊伍到了軍營的圍欄外麵,就被士兵攔了下來,上下打量著慕容剛,“軍營重地,也是你們能來的,還不快快回去。”
陳五從腰間拿出一塊令牌,“慕大將軍在此,還不把來大門。”
士兵一見,忙跪下到地上,“見過將軍。”
隨後才忙著起身把木頭大門給打開,這麼一來,營地裏的將士瞬間就得了消息,守在這裏的副將呂梁領著眾人迎了出來。
“末將呂梁見過將軍。”呂梁態度恭敬。
一直在馬車裏麵慕淩雪卻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怪來,水竹到是驚訝道,“莫不是皇後的弟弟?”
“皇後的弟弟?”這麼年輕?
水竹猜到主子為何驚訝,笑道,“主子有所不知,國丈有十八個小妾,這呂梁正是第十八個小妾生的兒子,與睿王同歲,也難怪會這麼小了。”
慕淩雪扯了扯嘴角,想不到皇後的爹竟還是個好色之徒,娶了十八個小妾,聽說皇上性子冷,怕是他的女人比皇上的還要多啊。
而且一個妾生的兒子竟能當上副將,可見呂氏一族的勢頭確實不小啊,那麼大哥在這裏的處境怕是就要更難了啊。
“主子,我看這個呂梁可不是好對付的,明明大爺要上任的信早就送來了,確還有小兵攔在外麵,這可不是就給大爺下馬威呢。”
水竹說的這些,慕淩雪也想過了,卻不想去相信,如今水竹這麼一說,看來不隻是她,是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邊疆的生活怕是不會那麼安靜了。
前麵的禮數過後,馬車終於又動了起來,最後在靠山的最東側靠邊的房子處停了下來,慕淩雪淡淡一笑,這才剛到,就被安排到小角落裏來了,那房子都快要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