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七一身的冰冷氣勢帶著威嚴,看著就不是個普通人,看著進了二樓的客房後,掌櫃的暗暗慶幸沒有將人攔下來。
“睿王?”慕淩雪冷笑,“鳳穀然?”
允七恭敬道,“正是。”
慕淩雪笑的花枝招展,“你家主子身上的疙瘩下去了?既然知道了我的厲害,還敢來招惹,就不怕在惹得一身包嗎?”
北方馬車之後一別,想著那個陰鷙的男人,就一直在沒有消息,如今他的手下突然出現在眼前,心下冷笑,看著行動,怕不是簡單的出現在麵前吧,而是預謀好的吧?
允七抽了抽嘴角,這樣的話讓他還真沒法在接話,主子渾身起大包那次他也是親眼所見,所以一直以來對這位慕姑娘才拿不定主意。
慕淩雪也沒有指望過他說出什麼來,“你家主子天天忙著娶側妃,眼看著要娶正妃了,回去告訴他沒事不用惦記我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有什麼可記掛的,你走吧。”
“慕姑娘,你就不要讓屬下為難了,客棧這裏畢竟不安全,還是先回宅子吧,有什麼話到時慕姑娘在與我家主子說也不遲。”
雖然先前的人都走了,但是允七也不敢冒然動手,他斟酌了一下,勸人過去是無用了,王爺交待的很清楚,人弄不走銀票弄到手就行了。
“慕姑娘、、、”
慕淩雪打斷他的話,“銀票我早就讓閑王帶走了,告訴你主子要銀子找閑王去吧。”
眼前的人一臉的猶豫,又突然出現在眼前,慕淩雪就知道是衝著銀票來的,她在北邊時也隱隱聽說過一些關於將士軍餉發的數目不對的事情,那時大哥剛剛過去,不等與呂梁說起這事,後來呂梁就死了,這件事情也就放在了那裏。
鳳穀然木然的出現在北方的路上,呂梁又突然死了,與他定脫不了關係。
允七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那屬下就不打擾慕姑娘了。”
這件事情真假有待調查,主子不在他也拿不出一個方案來對眼前的幕姑娘,隻能在給主子送信一邊讓人去閑王那邊打探一下消息的真假。
想到主子信裏叮囑這些銀子的重要性,允七臉上的神情又濃了幾分。
獨剩下慕淩雪時,她才暗暗的鬆了口氣,銀票還在她身上揣著,沒有想到竟然真讓人惦記上了,還是個來頭大的。
原本指望著林丞之,眼下是不行了,慕淩雪顧不得在傷情,眼下要把這些銀票全花了,隻是不知道鳳穀然派的人會不會在後麵盯著,這樣剛剛說的謊豈不是不攻而破了?
慕淩雪扶著腰站起來,折騰了一早,才發現整個身子都硬了,挺了會腰之後,才出了屋下樓,不理會四周詫異的目光,出了客棧,往西邊走,她記得那裏有一家最大的錢莊,就不信睿王還能把錢莊滅了,就是滅了,搶走的也是錢莊的錢,而她的錢子也不會被動分毫。
當慕淩雪抱銀票掏出來時,掌櫃的嚇了一跳,看著是莊大買賣,忙將人請到了內間,又讓人上了茶水,一邊親自給辦了手續,這才恭敬的將人送走。
慕淩雪從錢莊出來之後,隻覺得天空從來沒有這麼亮堂過,手摸著肚子,沿街逛了起來,一會到驛站給大哥送一封信,一切就算完事了,她也可以一路往南去了,反正天氣好,到可以跟著商隊一起走,這也安全。
打算好了一切,慕淩雪也不急著回客棧,到成衣鋪子買了兩身中衣一身外衣,又買了些純棉的白布,最後才到一處酒樓二樓選了位置坐了下來。
此時林丞之已回到了外祖父親,見到了父親和母親,見他突然回來,林丞相一句話也沒有說,隻要身邊的侍衛耳邊交代了一句,那侍衛轉身離開。
侍衛出了府之後直奔鳳穀秋的私宅而去,到了那裏才聽說閑王早就帶著人回說城了,轉身就又往回走,待林丞相聽到信之後,暗覺不妥,派了身邊的侍衛去先前的客棧。
李旺中了迷藥之後還沒有醒來,這幾個被派到客棧的侍衛也是林丞相的近身侍衛,幾個人到時,聽說樓上住著的客人走了,侍衛傻眼了,轉身又回去複命。
林丞相確定之後,隻以為慕淩雪是被閑王帶走了,到也沒有在多想。
同一時間,慕淩雪在驛站寫了信讓送北方去,給了銀子之後,就坐著雇來的小馬車,隨著一隊往東晉去的商隊離開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