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穀秋在聽到東晉派來史臣後,神色一凜,把慕淩雪和丫丫送回院子後,帶著龍虎和京八兩人直奔前院書房。
沒有外人在場,龍虎才將得到的消息遞上去,“爺,東晉派來的人正是芙王妃的父親,東晉丞相。”
鳳穀秋似早料到般,“東晉到是下了決心,派了個丞相過來,如此一來,西晉的大臣怕是更同意議和了。”
朝堂上的事情,龍虎自然不好多做評論,隻是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是芙王妃的父親,看來芙王妃又要不安份了。
“皇上見過了人了?”鳳穀秋開口問道。
龍虎點點頭,“已見過了,昨天皇上下午見的。”
那時他們還在狩獵場,就是得到消息也做不了什麼,況且這是與西晉周邊安生有關的事情,一切自然以百姓為重。
鳳穀秋冷冷一笑,東晉國使臣來的急,怕是還有旁的條件吧,不知為何總讓他心底空空的,似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這時就聽外麵的京八稟道,“父,宮裏來人了,說是芙王妃的父親求見。”
鳳穀秋冷然的站起來,這才剛回來府,人就找上門來,果然這事透著蹊蹺,似乎與閑王府還有關係,他到要看看來者到底有什麼目地。
鳳穀秋看了龍虎一眼,龍虎心領神會的退出去,不多時就聽到外麵有腳步聲,京八又稟道,“王爺,東晉國李丞相到。”
“進來吧。”鳳穀秋不出去迎接,而是直接坐在屋裏等,就是一種暗示。
李丞相見此,心又是一沉,看來女兒在閑王府過的果然不如意,難怪一封信一封信的往家裏遞,要不是妻子整日裏哭,他這次哪裏會來西晉。
想他堂堂一國丞相向小國低三下四的,隻覺得臉上無光,可是為了妻子,怎麼也要走這一趟。
進了書房,待見到榻上靠著大迎枕頭的男子,李丞相的臉又難看了幾分,想他一國之相,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卻又知道身在人家不得不低頭。
“臣見過閑王。”李丞相跪拜到地上。
等他跪下了,鳳穀秋才虛罵向一旁的京八,“還不將李丞相扶起來,沒有眼色。”
京八忙應聲,走上前去,“李丞相快起來吧 。”
李丞相被撐著地站起來,心裏卻把鳳穀秋罵了上百遍,他要是真看不出來鳳穀秋在那裝腔作勢,這些年來他這個丞相就是白當了。
鳳穀秋慢慢的坐起來,“李丞相請坐,你是東晉國派來的使臣,讓你向本王行跪拜之禮,本王哪承受得起。”
李丞相剛坐下,不等客套兩句,鳳穀秋就又道,“聽聞李丞相昨天才到我們西晉,今日就到閑王府來,可是有什麼急事?”
你到是會裝糊塗,李丞相暗下腹菲了一句。
麵上卻客套道,“臣已多年未見過小女,所以這才迫了規矩,求在皇上那裏求了恩典,到府上來看看小女。”
鳳穀秋拍拍頭,“芙王妃可不正是李丞相之女,本王到是忘記這事了,芙王妃正住在前院,李丞相現在就過去吧。”
一邊吩咐京八,“帶李丞相到芙王妃那裏,吩咐大廚房做些好菜,中午讓李丞相與芙王妃也好好聚聚。”
“臣謝過王爺。”可算應套完了,李丞相也鬆了口氣。
京八領著人退下,鳳穀秋才冷笑的下了軟榻,一到東晉就做出對女兒重視的態度來,一眼就能看出目地何在,可惜他卻估錯了他,他又豈會因為一個女人委屈自己,除了那個女人。
李凝芙整日裏逼著自己喝鹿血,隻兩天的時間,人就瘦了不少,看上去也憔悴了許多,李丞相被帶進屋的時候,看到女兒的樣子,鼻子不由得一酸。
這些年來對女兒的怨也徹底的消了,當年李丞相一直阻攔女兒聯姻到這邊來,可惜女兒卻跟本不聽他的,最後聖旨下來了,想改也晚了,所以女兒最後一麵他都沒有見。
在收到女兒讓人送來的信之後,他也生氣的跟本不多看一眼,還是兒子一直求,妻子日夜的苦,他才收軟了。
李凝芙沒有想到父親會來,眼睛一紅,隻坐在榻上放聲哭了起來。
京八看了退了出去。
李丞相忙走上前去,也紅著眼睛,“芙兒,不要哭了,有什麼委屈和爹說,爹定當幫你做主。”
雖然這次東西晉打架,東晉敗了,但是不代表著東晉就怕了西晉,這次來議和也不過是不想在勞民傷財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