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加傷痕累累的身體一步一個血腳印,走出了這個陪伴他三年的地宮。他知道要想強大並不是一味靠著丞相大人那一口文縐縐的帝王之道,有時候還要靠絕對的武力。
沒有一點點武功在帝王之家早就被別人的死士和暗衛殺幹淨了。談何來保護自己,更不用說保護別人,以及他想守護的月兒。
青玉殿。獨孤印手裏拿著一道折子看著,眼裏帶著點點笑意,“夏侯愛卿,此法果然甚是妙。”
這是因為那道折子寫的全是百姓對於挖河取道,使甘蘭一帶的旱災及時止住,而對他的讚頌。看到如此評價獨孤印承認他的虛榮心已經得到滿足,為此很是高興。
曆朝曆代的帝王哪一個不希望得到百姓們的誇獎,哪一個不想名留青史。隻要是良好的評價,便是對於他們執政的肯定,這比給他錢還要來得好。
不過獨孤印恐怕是個列外,如果你給他錢他可能也很高興,畢竟他整天嘴裏念叨著國庫空虛,資金緊湊。
夏侯茗佝著身子,一禮恭敬道:“那是陛下英明,如此愛民如子,百姓怎麼可能不擁戴陛下呢?”
獨孤印一聽更加樂了,放下手裏的折子,笑道:“丞相就別再誇讚寡人,這都是丞相神機妙算想到的萬全之策。此事甚好,做的甚好啊!來人呐!賞丞相五十金幣,給家中貼補下。”
呃!五十金幣,陛下虧您說的出口啊!丞相大人心裏不得怨道。但表麵上還是高興加恭敬的對著獨孤印跪下,磕一個響頭,“謝陛下賞賜。”
“額!夏侯愛卿這是做什麼,做得好就該有賞。寡人是賞罰分明的,所以丞相大人不用行此大禮!”
獨孤印立馬站起來走到夏侯茗身邊,將跪在地上的夏侯茗拉起來。滿臉享受的怒責道。
這時一個侍衛拿著一個很大的袋子,裏麵便是那尊敬的皇帝陛下賞賜的五十金幣。還真是“多”哈,非得拿那麼大的一個袋子來裝嘛。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賞了好多錢給他,這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呐!
要是月兒在這裏,俺酒樓一個月的盈利都比這五十金幣多。
夏侯茗恭敬的對著獨孤印一拜,“陛下,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獨孤印揮揮手,“去吧!”
夏侯茗剛走沒多久,一個黑衣黑袍黑帽的男人緊跟著便進來了。單膝跪地,拱手一禮,“稟告陛下,西閣主已經成功侵入南宮世家。”
獨孤印點點頭,笑道:“那清澗縣哪裏有何動靜?”
黑衣人恭敬道:“回稟陛下,邀月郡主開了一家酒樓,名叫聞香樓。最近閣老似乎與前任太醫院的院長東陵平大人聯係似乎很緊密。”
獨孤印點點頭示意已經知曉此事,“下去吧!桌子帶他去領十銀幣。”
黑衣人立馬退下,臨走時也不忘擦擦自己額角的汗液。那個名叫桌子的侍衛,也跟隨而去。
看吧丞相大人拿五十金幣還想還嫌少,人家這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才領到十銀幣,可見丞相大人還是拿的比較多的。
約莫一個時辰後。
獨孤辰神采奕奕的踏進青玉殿,一點都看不受傷過的痕跡,隻有眼睛兩側和那微微腫起的嘴角看得出他還帶著傷痕。
獨孤辰對著獨孤印單膝下跪,尊敬道:“兒臣給父皇請安。”
獨孤印大手一揮,麵帶笑意道:“辰兒,起來吧!你又去地宮了?”
獨孤辰道:“是的,父皇!”
一般獨孤辰去了地宮是不會到這裏來的,今天來這裏肯定是有事。獨孤印嚴肅道:“你有何事要與父皇說嗎?”
“父皇,兒臣要進入暗城。”獨孤辰帶著錢所未有的堅定道。
坐在龍椅上的獨孤印立馬站起來,怒道:“胡鬧。暗城是什麼地方?豈是你隨隨便便進入的。”
“兒臣已經決定好了!”獨孤辰不理會獨孤印的怒意。
獨孤印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德行,要做什麼事情就會一股腦的去做,不管是對是錯,就算是錯也要錯到底那種。
歎口氣,道:“辰兒你可知道父皇有意將皇位傳給你,你還去暗城幹什麼?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地方,你萬一有個什麼,你要父皇百年之後如何與你母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