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冰碴劃過心底,心裏立時冰涼一片,我隻微微一笑,“王爺恕罪,蓋娜說了很多話,我卻不全記得,至於疑惑一說,更是無從說起。”

烏洛灑然一笑,“你聰慧如斯,豈會不記得?”

我隻垂眸,並不言語。

“我隻是好奇,你怎麼從來不問我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大約那在烏洛的眼裏,我既是他的女人,那麼就一定和他的納彩珠、赫哲還有其他的女人沒有什麼不同吧。

好像所有的女人都應該好奇他為何對納彩珠另眼相待,都應該好奇他為什麼如此偏愛納彩珠?

突然,內心深處湧起深深的悲涼。

烏洛,你看低了我,猶如我高估了你一樣。

所謂侍妾爭寵,我不會亦不屑於。

雖然聽從了自己內心的感動將自己最寶貴的給了你,但並不意味著我亦會成為第二個納彩珠,為爭寵而費盡心機心腸歹毒地去毀掉別人。

這些話,猶在嘴邊盤旋,最終沒有說出來。

我深深歎口氣,終於別過臉,“王爺,我累了。”

說罷不待烏洛有所回應,我毅然抽身端水離去。

傳膳後我便待在外麵,隻端著盆子不願進帳。

清冷的月光灑落一地,空氣寒冷,呼吸間,嗬出濃濃的白氣。

坐在帳外隻呆呆看著天上的月亮出神。

想到納彩珠亦在某一個營帳裏,說不定正冷冷看著我,不禁一哆嗦。

看看周圍,一片寂靜。

烏日喜的話又響在耳邊,納彩珠為了爭寵,不擇手段。

心裏霎時明白過來,烏洛過分的親近,才讓納彩珠動了殺機,那次狼襲,本想一箭雙雕,將她的所有情敵赫哲和我一網打盡;誰知,天不亡我;一計不成,再生一計,趁我去看赫哲,公然招蛇咬我;這次,跟隨而來,不知又要如何對付我,尤其在得知她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分享之後。

起身走進帳內。

烏洛正在喝酒,臉已泛紅,想來飲酒不少。

見我進去,並不言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吩咐撤膳。

我便折身為其鋪床。

烏洛靜靜看我,待我鋪好床鋪後,他從後麵將我橫抱而起。

我驚駭,卻不敢大聲嚷,隻驚慌踢打,“王爺,你做什麼?”

烏洛不顧我踢打,將我摁在床上,隨著哧的一聲,胸襟被撕裂,一陣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我的手被他使勁壓住,半點動彈不得,我想呼喊,卻被他的嘴堵住。

突然,帳外傳來一聲怯怯的,“啟稟王爺,納彩珠夫人有事與王爺相商,請王爺過去。”

烏洛頹然起身,氣喘籲籲,眼底瞬間變冷,掠過一絲殺機,隨即恢複神色,淡然道,“本王今日乏了,改日再去。”

我躺在那裏,剛才一番掙紮,頭發散亂,衣衫不整。

肌膚裸露處隻覺冰冷,身子不可遏止地劇烈抖動。

烏洛俯身,替我掩上胸前衣襟,眼裏閃過一抹憐惜。

一夜,床上,我在裏,烏洛在外,我背向外麵,眼淚濕透枕頭,卻不曾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