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雜耍的被帶到了皇宮,監察院審問,皇帝陛下主觀,雜耍的再三再四一個勁的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就是江湖上懂得些許雜耍的手藝人。
領頭的黑衣人被綁在立柱上,哭喪著臉向監察院的人喊冤:“大人,小人不過是本本分分的手藝人,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麼玉蝴蝶。”
見沒有人搭理他,黑衣人聳拉著鼻子眼睛苦著聲音繼續道:“大人你不能陷害忠良啊,我真的是在本分不過的手藝人了,前些日子裏受蘇掌管的邀請拿了錢才去他們鋪子前表演雜耍的,不過是為他們鋪子招徠倆個顧客,不至於就犯了法啊大人。”
黑衣人綁在立柱上,見著麵前的皇帝陛下和監察院使沒有說話和指令,一時將先前被帶入宮裏的恐慌去掉大半,強自鎮定下來過後,一門心思的想著要脫罪,一直在哭嚎著自己的本分和無辜,又表達了一番對於玉蝴蝶的不知情,眼見著他要越扯越遠,都要扯到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監察院的人皺眉,看向皇帝陛下請示下,皇帝陛下挑了挑眉毛,監察院的人見狀哪裏還有不明白,監察院使看向立柱上的黑衣人,冷聲道:“不知好歹的東西,既然你執意不說真話,就少不得要鬆一鬆你這骨頭了。”
左右聞言上前執行鞭刑,黑衣人哀嚎連連,聲音急切:“大人,小人不敢說謊,小人真的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手藝人,大人手下留情,饒命呐。”
隨著四十鞭下去,黑衣人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仍然是暗啞著說自己無辜。
黑衣人知道皇帝陛下才是這個牢房裏的頭頭,唯一掌管他生命的人物,於是一個勁的轉過頭,對著坐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皇帝陛下求情:“小人冤枉,無緣無故為什麼要去謀害楚國的質子,小人平日裏頭連殺隻雞都不敢,小人是佛教信徒,佛教有雲不得殺生,小人又怎麼會連隻雞都殺不了改去殺人呢,更何況還是一個尊貴的皇子,像小人這樣卑賤的人,看見皇子陛下隻有瞻仰的份,絕對不敢心生歹念,望陛下明證。”
皇帝陛下看的繞有興致,監察院的見狀,於是吩咐道:“繼續用刑,什麼時候願意招了就什麼時候停。”
底層的三教九流的人物,各個都是滑頭中的滑頭,就算是逮住了也是滑不留手,滿嘴的謊言,不把他們下掉一層皮就永遠聽不到他們嘴裏頭的真話。
左右的人又按著吩咐將鹽水潑了他一身,聽著他的痛嚎又將燒紅的烙鐵烙在他的身上,發出嘶嘶的聲響,黑衣人昏厥過去又用鹽水潑了他滿身,等著黑衣人轉醒才慢慢道:“監察院的手段眾多,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大可以一樣樣的試過來。”
因為皇帝陛下就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不能辦案太慢猶豫不決,讓皇帝陛下覺得監察院的人辦不好案子,到時候便宜的不還是大理寺的人。
想到大理寺,監察院使的神色又冷了一分,看著麵前潑皮子死不認賬的黑衣人就又添了一份不耐煩。
那黑衣人被烙鐵和鹽水弄得已經是惶然,如今又見監察院使的話,心裏頭知道他們已經找到了證據,自己是躲不過去了,於是吐出一口血水,想要做個死前的好漢,用暗啞的嗓子中氣十足的罵到:“感興趣你個奶奶腿,這江山本就是輪流轉著坐的,姓慕的狗賊逼著禪讓做得,我們雪涼山王家為何做不得。”
監察院沒有想到會審問出這樣的內情,原先想著不過是謀害楚國皇子,現在竟然上升到造反的地步,皇帝陛下又被人指著鼻子罵狗賊,監察院使身上一時冷汗涔涔,見左右還沒有回過神來,心裏頭罵蠢貨,擼了袖子自己拿著烙鐵上,對著他的身上烙下去,冷聲道:“不過是一群宵小,也敢妄想不該想的東西。”
皇帝陛下麵色鐵青,看著立柱上的黑衣人的目光一時十分複雜,原先以為是針對著楚國皇子來的,沒有想到是針對著他來了,被別人覬覦著萬裏的江山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著袖子大步離去,監察院使觀他神色,對著身下的眾人道:“此人留不得,將刑法上一遍,讓他去了吧。”
說罷匆匆忙忙的想要追上盛怒的皇帝陛下,背影惶然。
半響所有人都得到皇帝陛下下來的旨意,隻有五個字“發兵雪涼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