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親王下朝歸來的時候,皇帝陛下的旨意也隨著一起發放下來,慕嫻獻策有功,雖然沒有著旨封分位和爵位,但是三進的宅子賜了一棟,黃金百兩也算是豐厚的恩賜,足以見得皇帝陛下對於計策的滿意。
慕嫻在府裏頭重又抬起了頭,整個人重又張揚起來,慕離搖著折扇來了慕晴的院子裏頭,抬了抬下顎,對著慕嫻的院子,聲音裏頭的鄙夷不屑滿滿的:“那位可是又抬了起來。”
慕晴不痛不癢的模樣,慕離簡直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唰的收了扇麵怒道:“我去找陛下,還你一個公道。”算是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前日裏頭慕離就說過這件事情,被她拉住了現在大概是見慕嫻得了賞賜就抬起來,心裏頭不痛快,多少也是一片好心,她隻能好笑的拉住他道:“我不會吃虧的,你放心等著看好了。”
那慕離看了看慕晴臉上的笑意,又想了想她的話,心裏頭狐疑,頓了頓才道:“你自己有主張就好,沒得平白讓小人得意。”
慕嫻偷聽慕晴的話獻策給皇帝陛下的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了楚洛軒哪裏,慕晴下午回院子的時候收到了楚洛軒的信,裁衣遞給她時她還在疑惑,近期好似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也不曉得楚洛軒會有什麼事情。
等到打開了一看才反應過來是說慕嫻竊策獻於陛下的事情,話裏話外對她態度的拜服,慕晴頗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她哪裏是那樣大度的人,平白的讓慕嫻得了便宜,不過是等著秋後算賬罷了。
不過是暫時的不計較,但是有的人卻偏偏喜歡嘚瑟,慕嫻在得了賞賜的第二日去了慕晴的院子裏頭,一臉不加掩飾的得意,嘲諷的看向慕晴在她耳邊隱晦的道:“就算是你的主意可是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由我獻給了皇帝陛下。”她輕輕的退後一步,聲音微揚的道:“所以說這都是命,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你比不過我的。”
慕晴從始至終的保持著沉默,隻是在慕嫻的話音落下時候挑了挑眉毛,帶了分和煦的笑意,慕嫻見著她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憤怒:“你笑什麼?”慕晴沒有回答她,聲音淡然:“無知是挺可怕的一件事情,而自負是比無知更可怕的事情,前者頂多是個蠢貨,可是後者卻可以讓人致命。”她輕輕的揚了揚眉眼道:“你說可不可怕。”
慕嫻特意裝扮的麵容鐵青,幾乎要氣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隻一瞬就克製住了,退後一步與慕晴拉開距離,冷了聲色:“無論如何現在勝利的人是我,得意的人也是我,而你不過是個什麼都沒有的蠢貨,即便是不岔多說幾句難聽的話也不過就是求而不得的嫉妒。”
說到蠢貨的時候慕嫻尖銳的嗓音幾乎破音,頓了頓才平複好,聲音淡然的道:“所以你隻是個無關痛癢的玩意兒。”轉身離開了院子時,慕晴隻不過是一曬,剪影氣的一臉憤紅,嘴裏頭道:“什麼人啊,偷了東西還要耀武揚威的炫耀。”
慕晴麵色淡然的道:“不用管她。”剪影跟在慕晴的身後回了院子裏頭。
慕嫻被慕晴的話弄得雖然麵上還是端著張揚的模樣,但是到底是沒有那麼開心了,麵色也是鐵青下來,回到院子裏頭的時候隨意的靠在了貴妃榻上,一旁的丫鬟輕輕的打著扇,微風習習,可是心裏頭不舒服,看著任何事情也就不是那麼理所當然的舒服了。
斥罵了打扇的丫鬟,丫鬟扇的更加小心翼翼,風也是越發的大,左右都是不快活的,她以為搶了慕晴的策劃,獻給皇帝陛下,然後去慕晴院子裏頭的時候會看見一個萎靡憤恨的慕晴,可是她不僅沒有憤恨嫉妒,反而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好像所有都是不痛不癢的事情,讓她就像一個小醜般就算是得了賞賜心裏頭也不舒服,慕晴這般作態簡直其心可誅。
她一把從貴妃榻上做起,劈手奪過丫鬟手中的扇子,狠狠地扔到地上,那丫鬟見慕嫻鐵青的臉色,嚇得簡直要哭了,但是慕嫻不發話她就不敢輕舉妄動,盡量的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掩蓋自己的存在,慕啟明的到來拯救了她。
見了眼地上的扇子和戰戰兢兢的丫鬟,慕啟明揮手,那丫鬟知趣的退了出去,慕啟明打量著慕嫻,看著妹子鐵青的麵色又加之得到她剛剛去了慕晴的院子裏頭耀武揚威,心裏頭失望至極語氣也就不大好了起來:“整日裏頭這樣的做派成了什麼體統,哪有一星半點世家貴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