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一向熱鬧的山寨今日張燈結彩,劉敏一身喜服,站在大堂裏等著楚洛軒。眾山賊見狀不由哄笑道:“寨主,今日可算是得償所願了!隻是山下的習俗都是新郎接新娘,怎麼到了您這裏,就成了新娘接新郎了!”
話音剛落,周圍的山賊聞言哄堂大笑,劉敏卻不以為意,她道:“這本就是我搶來的夫君,你們放眼天下看看,能夠像我劉敏一樣自立山頭的女子又有幾個!我劉敏本就是特立獨行之人,這成婚當然也是一樣的。”
眾人們正笑著,卻見楚洛軒被兩個山賊帶了上來,身著喜服的楚洛軒站在一眾山賊中,更顯得他俊美不凡。劉敏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豔,而眾山賊更是驚歎連連,他們從未見過這般男子,哪怕楚洛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這副相貌跟劉敏在一起,還真是委屈了。
劉敏上前將楚洛軒手中拿著的紅綢牽出一截握在自己手中,帶著楚洛軒走到了大堂上,大聲笑道:“今日是我大喜之日,桌上好酒好肉!你們盡管享用!”
“好!咱們敬寨主一杯!”眾山賊朝劉敏舉杯,劉敏見狀舉起手中的酒杯,連喝三杯,又引得眾人歡呼。這幾年齊楚兩國爭紛不斷,兩國之間交往逐漸冷清,山寨的打劫生意也冷清不少,山賊們的生活自然下降不少,難得有像今日一樣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日子。酒一缸一缸地被抬進來,大堂內隨處可見空著的酒缸。
楚洛軒見眾人喝酒喝得興致高漲,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果真是普通的山賊,連一點警惕性都沒有,若不是時間緊張,他定是要將這一個山寨的山賊一鍋端的!
兩個山賊將楚洛軒送入劉敏的臥房便迫不及待地離開了。楚洛軒將身上的喜服盡數扯下,換上暗衛早已準備好的常衣。兩人來到了山賊關押其他人的地方。
而守在門外的兩個山賊早已暈死過去,楚洛軒一眼便瞧見了他們身旁空著的酒缸。“真是省事。”楚洛軒冷冷一笑,待暗衛將地牢門鎖打開,一行人便迅速朝山下走去。
大堂內,劉敏覺著頭有些暈,她酒量向來好,但她才喝了幾碗酒而已,經驗豐富的劉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再往下看去,大堂內的山賊們早已暈死過去,不省人事,也不知是死是活。劉敏暗道一聲:中計了!
劉敏趕緊凝聚起內力,試圖將藥力衝散。這件事情不用想也知道是楚洛軒做的,沒想到這人看似弱不禁風,卻還是個這般有心機的。若是抓到了他,自己定要好好的懲罰他才行!過了一會,劉敏滿頭大汗地站起身來,她一個一個地去探眾人的鼻息,一連十幾個人,發現他們都隻是暈死過去,這才放下心來。她又趕緊往地牢的地方走去。不出意料的,地牢內早已空無一人。
看著癱倒一地的屬下,劉敏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牆壁上:“該死的!現在倒好,連個醒著的人都沒有!”
不過還好,眼下才過去了兩刻鍾,越風山地勢崎嶇,小路眾多,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選在這裏建立山寨。看那楚洛軒也是第一次上越風山,他能走的,也隻有第一次上山的那一條路而已!劉敏冷冷一笑,眼中滿是狠毒的光芒。
楚洛軒一行人走得急,很快就走到了山口,但樹影重重間,一道魁梧的身影卻站在山口中間。楚洛軒定眼一看,卻發現那人正是本應昏迷中的劉敏。
“劉某在此已恭候多時了。”劉敏見楚洛軒一行人驚訝的模樣,不由大笑出聲:“楚公子,若我是你,定不會隻用蒙汗藥,你這般婦人之仁,也怪不得會被我攔住了!”說著劉敏揮舞著大刀,朝楚洛軒殺來。
楚洛軒見到劉敏時微微一愣,但眼下也隻有劉敏一人而已,而且時間緊迫,因此他也就不再多做掩飾,輕功一運,飛身朝劉敏攻去。而楚洛軒的暗衛也紛紛上前,劉敏寡不敵眾,瞬間被製住。
“你這個卑鄙小人!遮遮掩掩!以多欺少的算什麼本事!”劉敏未曾想到楚洛軒的武功會這樣好,氣急敗壞之下竟破口大罵。
“將她綁起來,扔到一邊去。”楚洛軒淡淡地吩咐暗衛,轉身又對劉敏說道,“若不是你們人多勢眾,我何苦跟你糾纏?況且就算是跟你單挑,你在我手下也走不過十招。”
劉敏無話反駁,隻能眼睜睜地見著楚洛軒一行人離開了越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