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這個態度,楚洛軒有些無奈。他寬慰自己,反正慕晴的冷態度也不是才見識了一兩天。緩了心中的悶氣,楚洛軒想著同慕晴說一些正事。
“等你這字寫完了,坐下我與你說些正事。”
“我正好不寫了,你說吧。”說著,慕晴果然完成了紙上的最後一筆,放下了毛筆。
先前隻顧著自說自話,倒是未曾注意,現下楚洛軒仔細一看,原來慕晴竟在紙上寫了個‘情‘字。楚洛軒心下微愣,不知道這字,與自己剛剛的一番話可有什麼關係。是她無心寫下的,還是無意的巧合。
楚洛軒盯著那紙上的字暗自發呆。慕晴繞過寫字的桌案走到門前的待客桌旁,拿起之前裁衣端上來的那壺新茶一提,果然見底了“剪影,再添壺茶來。”
“哎,來了。”門外剪影很快應聲。端了那空的茶壺便去添茶了。
聽那楚洛軒沒了動靜,慕晴轉身去看。隻見那人站在案前窗邊靜靜地發著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你不是說有事要同我講,怎麼站在那發起呆來了。”
聞聲回神。楚洛軒看了看叫自己的慕晴。她向來有一顆自尊心惹不得,若是開口問了,她也未必會說出真心話。或許又是冷著態度,隻說不過寫的一個字罷了。
楚洛軒笑了,藏了心裏的想法不打算多問“看你字寫的很不錯,一看就看呆了。坐吧,與你說著正事。”他踱步到慕晴身邊坐下。
此時剪影端了一壺新茶上來,識趣地給二人倒好兩杯便退了出去。
楚洛軒端茶喝了一口“這次來,是想同你說我們可以不必裝病了。”
慕晴向楚洛軒投去疑問的目光。楚洛軒了然,同慕晴解釋道:“一來,我那邊的事情也都差不多安排好了,不用裝病也沒什麼顧忌了。”
“二來,前幾日齊皇已經同意讓鎮守邊境的司元華回京述職。司元華一家世代忠烈,為人正直,雖為戰將卻有顆愛民喜和平的心。他和我們一樣不希望齊楚兩國開戰。隻要他回來上述的話,那阻止戰爭之事也不無可能。”楚洛軒緩緩。
慕晴聽罷了然“原來是這樣。這麼說,戰事還有回轉的餘地。”
“沒錯。所以我們也不用再繼續裝病商議了。畢竟這麼久病不好也免不了惹人懷疑,徒生事端。一切且待司元華入京看看情況再說。”楚洛軒認真道。
“好。那就聽你的。隻要阻止戰爭還有可能,我們也不算白操心一場。”楚洛軒帶來的這個消息,令慕晴很欣慰。至少不用再終日為此犯愁卻始終無能為力地看著事態嚴重。算是安了慕晴不少的心。
見慕晴麵露悅色,似是也鬆了一口。楚洛軒道:“嗯,這姑且算是個好消息吧。”頓了頓“對了,你這幾日都還好嗎?一直問你,你也沒說。有沒有發生什麼麻煩事?”楚洛軒關切。
“我挺好的,沒什麼大事。”說著,慕晴忽然想起了那塊玉佩。“對了,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慕晴還貼身佩戴過這玉佩,她起身去了床頭盒子裏拿,一直把這玉佩保存的很好。她把玉佩遞給楚洛軒,示意他瞧瞧這東西。
楚洛軒接下東西,目光裏略帶了幾分好奇。慕晴倒還沒拿出什麼物什給自己看過,莫不是這東西背後還有些什麼故事。
楚洛軒細細去瞧,原來是塊玉佩要給自己看。看成色,竟是塊料子極好的翡翠玉佩。而且,這上麵還刻著一個慕晴的‘晴’字。楚洛軒心中有所疑惑。
看了一會子,慕晴打斷他道:“你看著玉佩怎麼樣?”
“這玉佩不錯,料子是極好的上等翡翠玉。論剔透論成色都實屬罕見。雖然上麵是刻著一個字沒有多餘點綴,但從邊角的修飾雕刻也看得出這操工的師傅手藝不凡。”楚洛軒凝神望向慕晴:“你從哪裏得到這玉佩的,這東西,平常去買估計是買不到的。”
慕晴並不是很懂玉石之類的東西。雖也有了解,但古玩這一行是需要長年累積的經驗,從這點上說,她辨別識物是不及楚洛軒的。他自小在皇宮裏長大,縱使到了這齊國宮裏,各種上好的東西有又什麼沒見過。若他說這東西不錯,向來定是極好的了。
隻是有聞他這麼一說,慕晴倒也有些困惑。這東西當真如此好,白沐就真的舍得這樣贈給自己了嗎。
“怎麼了,這東西是買不來的嗎?”慕晴問。
楚洛軒看慕晴似乎不知道這玉佩的由來,不由地有些擔心“這東西你是從哪兒得來的?”
“這玉佩是白沐來的時候送的,怎麼了,有問題嗎?”
聽到白沐的名字,楚洛軒眼神一冷。他沒有告訴慕晴這塊玉多半是皇家之物,但在心裏,楚洛軒瞬間對白沐再次警惕。
“沒什麼,隻是這東西實在不錯。我倒是沒想到是那個白沐送的。你好好放起來吧,這麼好的東西還是不要隨意給別人看見了。”楚洛軒糊弄了過去沒有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