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走後,隻餘堂中幾人麵麵相覷,堂中一時間沉默下來,直到剪影打破了這份沉默。
剪影拉過慕晴,害怕道:“小姐,這地方如此詭異,若是方才那劉二所說,那女鬼若是殺人瘋魔起來,指不定會連咱們一起對付!奴婢覺著,咱們還是快些離開此處為好。”
剪影素來害怕這些東西,方才一路上她心驚膽顫。若不是因為慕晴在這,她怕是早就回去了。可如今聽了那劉二所說,剪影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見慕晴不為所動,剪影便看向慕啟明,道:“少爺,您看此處這般危險,咱們還是早些回去吧!”
未等慕啟明答話,慕離便在一旁叫嚷開了:“你若是害怕,便一人回去好了。你看你家小姐都不曾說什麼,怎地你一個丫鬟在這杞人憂天。”頓了頓,慕離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他說道:“不知那女鬼,是否在路上候著?”
剪影想到路上那幾座新墳,麵上露出驚懼的神色。她狠狠地瞪了慕離一眼,便躲到慕晴身後去了。
見剪影總算安靜下來,許淵這才道:“子不語怪力亂神,以我看來,這女鬼,定是那背後凶手搗鼓出來的。這行凶之人,定是個活生生的人。我覺著,恐怕是那新婦生前有個情郎,得知她慘死,便借用她的名義來殺人。”
許淵這個猜想,是因為方才劉二所說那新婦新婚之夜並未落紅,因而他便猜測那新婦早已在婚前便有了情郎。
慕啟明與慕離聞言,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他們覺得許淵所說十分有可能。畢竟那新婦的情郎得知這個消息,定是十分惱怒,心愛之人被人沉塘,做出這種事,倒也不是不無可能。那新婦的屍身不見的原因,指不定也是那情郎不忍,將她偷偷安葬了。
齊馨卻不認同這個說法,她道:“我行醫多年,有些人氣息全無,有可能是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那被沉塘的新婦,也有可能是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況且方才劉二也說了,新婦的屍體是被扔在了亂葬崗上,並沒有被埋葬。萬一那新婦從假死的狀態中醒了過來,對那些人心生恨意,於是便在暗中謀劃了這一切。”
齊馨所說並不全無道理,一時間,幾人都是麵露沉思,糾結起此事來。
劉二此時正好將飯菜送了上來,眾人一路奔波,正是餓的時候。於是他們便暫且放下心中的猜測,用起飯來。
飯後,慕晴對著其他人說道:“那些猜測不過隻是我們的猜測,若想要查出事情真相,還是要去調查一番,得到充分的論據後,才能再做打算。”
其他人聞言,皆是若有所思。
“不過咱們身份可是來這暫住的客商,可不能露出馬腳。”說著慕晴看向裁衣剪影二人,道:“你們二人便與我一同出去看看罷!”
剪影聞言卻遲疑起來,方才劉二可是說過不能隨便外出。雖然這天色看起來大亮,但剪影心中卻仍是有些害怕。
慕晴見狀不由輕笑出聲,她對著一旁的慕離說道:“不知慕世子先前所說的話,是否還作數?”
慕離不明所以,卻仍是答應道:“自然,本世子說過的話,可是一諾千金!”
“既然這樣,那就勞煩慕世子履行當時對剪影所說的話,好好保護她,慕晴先在此謝過慕世子了。”
說罷,不等慕離反應過來,慕晴便帶著裁衣大步離開大堂。堂中慕離與剪影在大堂中麵麵相覷,引得其他人是大笑出聲。
慕晴與裁衣走後,齊馨略一思索,也拉著慕啟明準備離開。正在院中打掃的劉二見了,急忙開口問道:“不知公子與小姐是要去哪裏?我方才見另一位小姐也帶著丫鬟出去了,你們可是要去尋她?”說著劉二便要為兩人指路。
慕啟明牢記自己此時身份,因而他朗聲謝道:“家姐性子活潑,聽你說了那事後,她便極為感興趣,這不,方才一用完飯,便急匆匆地帶著丫鬟出去了。我們二人擔心她,見她還未回來,這便出門尋她。若不是你指路,我們恐怕還不知道她去哪了。慕某在此謝過了。”
“公子哪裏的話。”劉二顯然對慕啟明這般姿態很是受用,他連忙指著東邊說道:“方才那位小姐,便是往那方向去了。不過公子也要告訴你姐姐,這村中鬧鬼一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她一個女子,還是不要對這種事太過好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