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個懲罰,大殿中的官員門對於劉太傅在齊皇心中的地位,又有了一個新的認知。
而皇後宮中,也是一片淩亂。皇後站在寢宮中,秀麗的麵容上滿是怒氣。
劉大小姐出事正是在千秋宴上,而且自己還替劉夫人隱瞞了此事,如今事情敗露,還不知那些個賤蹄子要在背後怎樣說自己!
此時碧溪走了進來,她對寢宮中這副模樣早已見怪不怪了。她對著皇後微微福身,輕聲說道:“娘娘,各宮嬪妃都來請安了。靜妃也候在大殿中了。”
皇後聞言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隨後麵上露出一絲冷笑,往常這時辰,也隻有謹妃等人前來,至於靜妃,她哪次不是最後來的。如今靜妃都這麼早來了,怕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這樣想著,皇後心中對劉太傅一家更是厭惡。不過心中再氣憤,皇後也隻能麵帶笑意走進了大殿。
“皇後娘娘萬福。”皇後一進來,在座妃嬪無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都紛紛行禮。
“都起身吧。”皇後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坐下。
而待皇後剛坐下,卻聽見靜妃嬌柔地聲音在大殿中響起:“不知皇後娘娘可知曉,劉大小姐的死因,已被查出來了。居然是劉夫人下的手,嬪妾剛聽聞此事時,可是嚇了一大跳。嬪妾依稀記得,劉大小姐似是在千秋宴上身亡的。”
說著靜妃一雙柳葉眉輕蹙,似是被嚇得不輕。
皇後最是厭惡靜妃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她朝謹妃使了個眼色,謹妃會意,便開口說道:“這檔子事,還是不要說出來,免得掃了眾姐妹的興致。”
靜妃瞥了眼皇後難看的臉色,見自己此行的目的已達到,她便捂嘴笑了笑,沒再提及此事。
而次日清晨,京城中便出了件大事——劉夫人與劉二小姐,自裁身亡了。
得知這個消息後,京中的百姓皆是唏噓不已。
慕晴得知這個消息時,她正在練字。聞言她驚訝的看向裁衣,不可置信地問道:“什麼?”
話音剛落,雪白的宣紙上便染上了一道明顯的墨痕。慕晴沒有在意這些,她隻將筆輕放下,看向裁衣,問道:“此事可有誰知曉?”
“這個時辰,怕是京城中的百姓都知曉了。”裁衣一板一眼的說道,“方才奴婢回來時,就已經聽到府中有下人在議論此事了。”
“罷了罷了。”慕晴搖了搖頭,她先前可沒想到劉夫人會以這樣的方式伏罪。不過這樣也算是為劉大小姐報仇了。
午後,齊馨卻突然來訪。
幾日不見,慕晴卻覺得齊馨憔悴了不少,她心中不由自責起來。齊馨那樣開朗的性子,怕是因為自己上次所說才會如此。
未等慕晴開口,齊馨卻笑了,她麵容雖然憔悴,可一雙美目朝慕晴看來,卻是像往日一般溫柔:“慕晴,我要出一趟遠門,今日我是特意來向你告別的。”
“你要去哪?”慕晴聞言焦急道,她看向齊馨,生怕齊馨是為情所困,所以才出遠門。
齊馨見她這般焦急,隻覺得心中一暖。她搖了搖頭,笑道:“我每過一段日子,便要出遠門,你應該也有所了解。這次我行程不定,便不與你多說了。”
“你這次……”是不是因為啟明才離開的,頓了頓,慕晴終究還是未將心中疑問說出口,她道:“你這次出行,可要多帶著人手。你一個弱女子,在外行走千萬不可孤身一人。”
齊馨莞爾一笑:“我自然知道,你不必擔心我了。今日我便要出發,馬車已候在門外了,便不與你多說了,來日方長。”
說著齊馨便轉身離開,慕晴瞧了她的背影許久,這才趕緊追上她:“我送送你。”
在門口目送馬車離去,慕晴正欲回府,卻碰上氣喘籲籲的慕啟明。
慕啟明在門外張望了一會,卻隻見一輛馬車遠遠離去。
慕晴見他這副模樣,便知他前來所為何事,哪怕她心中不忍,卻還是的拆散他們,他們二人,可是姐弟啊!於是慕晴不由開口提醒道:“啟明,你不要忘了,她是齊國公府的嫡長女,而你是賢親王府的世子。”
慕晴此話意思是提醒慕啟明要知曉兩人身份不合適,不要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卻不曾想慕啟明聞言卻是大怒,他一張俊臉氣得通紅,怒視慕晴道:“枉齊馨一直將你視作至交好友,你便是這樣對待她的?你明知齊馨她對我……”說到這裏時,慕啟明一頓,才道:“你根本不配與齊馨為友!”
還未等慕晴回答,慕啟明便隻身離開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