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馨的這個朋友,人稱隱山先生,性格風趣幽默,長的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一頭青絲長發不好好綰起,任其隨風而動,一襲月白色長衫,纖塵不染,頗有世外高人的風範,手裏拿著把白色折扇,時時扇在胸前,對來借住的慕晴一行人,大為歡迎領著他們這裏走走那裏走走,時不時說些慕晴等人不知道的見聞,慕晴等人聽著,也是受益匪淺。
隱山先生好客,留了他們好幾日,期間慕晴他們也知道了不少未曾聽到的消息,這幾日相處,慕晴對這位隱山先生的真實身份不禁好奇起來,隱山先生一聽就知道是個號,此人看似足不出戶,吊兒郎當,卻廣知天下事,並有一番獨到的見解,許多見解令慕晴這個現代人都頗為受益,這樣一個人,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會不會令人大吃一驚。
第二日一早,慕晴,慕啟明和齊馨三人和隱山先生在湖心亭中吃茶聊天,慕晴想起一些在此聽過的江湖趣聞,便一一開口說給他們聽,隱山先生老江湖一個,哪些真哪些假他一清二楚,還能由此延伸到其他有趣的傳聞上,慕晴聽的津津有味,慕啟明也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豎著耳朵聽起來。
慕晴覺得隱山先生真是她這兩輩子見過的最有趣的人,背景似乎很強大,卻對陌生人沒有絲毫惡意,真是某種意義上很樸實的一個人,慕晴悠閑的喝著茶,看著美景,聽著聽著,直到偶然間聽到隱山先生口中提到了“安城”這個詞。
安城!
慕晴心頭一凜,隱山先生見多識廣,若是問問他,說不定會有所收獲。
思及至此,慕晴眼珠一轉,趁著隱山先生喝茶休息的空檔,輕聲開口道:“隱山先生,我有一事想要向你請教一番。”
“哦?”隱山先生放下茶杯,折扇在胸前輕搖道:“這可有趣,慕姑娘有什麼想問的不妨盡管問,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從慕晴這行人剛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慕晴這個女子,當真很不一樣,不似一般女子的軟弱與嬌憨,她眸中暗藏的堅韌與深沉簡直像把斬斷一切的利器,表麵上看著隨和,但實際上卻是一把隨時出鞘的利刃,如今這般女子,能像慕晴這樣的,實在少之又少,難得一見。因而慕晴提出的問題,他自然是很有興趣一聽。
慕晴不知對方心裏所想,她斟酌著開口,道:“隱山先生,前些日子,安城有一戶人家被害,死狀慘烈……不知先生可曾聽說?”
慕晴一雙鳳目直直地看著隱山先生,隱山先生略一思索,恍然道“哦,原來是這件事……”他徐徐搖著折扇,輕笑著說:“此事重大,但官府已經嚴禁討論此事,不知慕姑娘問來是何用意?”
慕晴斂目,思忖著是否應該告知與他,慕啟明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翹著腿坐在一旁,齊馨又對此一無所知,茫然的看著他們,慕晴心一橫,她相信隱山先生的人品,於是鄭重開口道:“實不相瞞,那日安城被害的一家,確實我是的親戚。”
她望著隱山先生又道:“若先生信得過我,便煩請先生將與之有關的消息告知與我,讓我們能求個心安,慕晴在此感激不盡。”
說著,慕晴站起身,向隱山先生行了個鄭重的禮。
“慕姑娘大可不必!”隱山先生見狀,忙用扇子將慕晴請起,餘光卻瞄見慕啟明也站起身向他行了個禮。
隱山先生一笑“慕姑娘的話,我自然是信的,今日我便把我所知的告知慕姑娘便是。”隱山先生邊說邊他們坐下,為幾人又添上一壺茶,開門見山道:“據我所知,安城那戶人家招來殺身之禍的原因,是他們得到了一本劍譜。”
“劍譜?”慕晴皺眉,“世間劍譜成千上萬,怎麼就我親戚家的劍譜招來災禍?”
隱山先生微微一笑,道:“所以這肯定不是一般的劍譜,有人覺得它記載著絕世劍法,也有人認為那隻是一本破劍譜罷了。”
“此話怎講?”慕晴問道:“先生可知這劍譜的來曆?他們怎麼會突然得到這本劍譜,並招來殺身之禍?”
隱山先生啪的一聲收起折扇“實不相瞞,在下認為安城一家被滅門的原因,並非這本劍譜,而是這本劍譜的來曆,諸位可知,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神秘寶藏的傳言?”
“神秘寶藏?”慕晴略一思索“你是說,這本劍譜,很可能是從寶藏中得到的,凶手滅掉他們,不是為了那本劍譜,而是為了寶藏的秘密,或者具體位置不被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