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彭城外的密林中,兩個男子展開了一場追逐戰。處在後方的黑衣男子麵上滿是焦急之色,眼中血絲遍布,隻追著那前方的蒙麵男子不放。
黑衣男子氣喘籲籲,麵上露出疲憊之色,卻仍不肯放棄。若是碧溪在這,定會發現此人正是他們派去送給太子錢財的人。
黑衣男子瞧著不遠處的蒙麵男子,他此時早已是筋疲力盡了。可他憋著一口氣,仍是追逐著前方的人。他知曉,這筆錢若是不能到太子手裏,那等待他的,便是毒發身亡。
這般想著,他又撐著一口氣,對蒙麵男子緊追不舍。蒙麵男子見時機差不多了,轉身迎上黑衣人,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黑衣人躲閃不及,直直地被鋒利的劍尖刺穿。
蒙麵男子將黑衣人就地掩埋,拿著手中沉甸甸的包裹揚長而去。
京城,韓國公府。
花園的湖裏,色彩斑斕的錦鯉暢遊其中。有的錦鯉一躍而起,在陽光下色彩越發鮮豔。
慕晴與韓國夫人手中各捧著一碗魚食,將魚食投喂下去。錦鯉爭相躍出水麵搶奪魚食。
瞧著眼前這副生動的場景,繞是韓國夫人這段時日因著何於歸傷殘一事心中愁悶,此時也是緩解不少。
一旁的貼身侍女極有眼色,她見兩人此時融洽,便開口打趣道:“郡主真是懂夫人的心思,多虧了郡主送來的錦鯉,這些日子,夫人麵上笑容都多了些。”
慕晴聞言,絕色出塵的麵孔上,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容,她道:“能使得姑姑開心,晴兒便也開心。”
韓國夫人聽慕晴這般說,心中極為感動,她脫下手中的玉鐲,便要給慕晴戴上。
“姑姑,這可使不得!”慕晴見狀,忙推脫道。韓國夫人手上的玉鐲瞧上去便是水色極好,應是件極為貴重的東西,慕晴可不敢要。
見慕晴這般推脫,韓國夫人也隻能將玉鐲重新帶回了手上。她輕點慕晴額頭,笑罵道:“不過是個鐲子,也值得你這般推脫?若是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我送了你多大的禮呢!”
慕晴聞言俏皮地吐了吐舌頭,韓國夫人見她這副模樣,心中頗為無奈,卻也樂得寵溺她。
兩人喂完錦鯉後,韓國夫人便拉著慕晴去了臥房,待到臥房中婢女們都出去了,韓國夫人這才道:“我今日去宮中,聽聞了一件事。太子寫信來給皇上,說賑災的糧食與銀兩,全都用完了。”
說著韓國夫人麵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笑意,又道:“我倒是要看看,太子與皇後二人,還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慕晴聞言點了點頭,心中卻暗喜,這可是個好機會。
告別了韓國夫人,慕晴便匆匆往百居閣走去。
百居閣三樓,在場幾人麵色嚴肅,慕晴輕敲桌麵,打破了這一室的沉默。
“韓國夫人從皇上那得到了消息,太子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而皇後送去的錢財,也被咱們暗中截下。想必此時太子正是十萬火急的時候。咱們便可從此入手,讓他被皇上厭棄。”
“咱們該如何做?”白沐聞言忍不住問道:“皇上對太子,一向是給予重望,若是咱們這招使得不當,說不定會……”
明眼人都瞧得出齊皇對慕子程的看重,本來此次去南方賑災,就是一件輕鬆的活計。若不是他們從中作梗,再加上太子識人不清,說不定此時太子已是得了民望了。若是此次一招不成,那往後再想對太子下手,便是難上加難了。
慕晴聞言搖了搖頭,她麵上露出幾分狡黠之色,笑道:“白沐,你派人去安城,去許家族地,問老祖宗要些價值連城的珠寶過來。”
“是。”白沐雖不知曉慕晴要做什麼,但他仍迅速吩咐下去了。
第二日,從安城帶回來的珠寶,便被擺在了白沐辦公的桌子上。瞧著眼前珠光閃閃的玉飾,繞是白沐見多了稀奇珍寶,此時也不免驚歎:“這許家可真是有錢啊!這隨便一樣玉飾拿出去,那都是價值連城哪!”
慕晴見白沐一副財迷的模樣,笑了笑,這才道:“你將這些財寶,與皇後給太子的財寶放在一起,一同給太子送去,隻消說是皇後送去的便行了。”
“給太子?”白沐驚訝道:“這些東西給了他,可是暴殄天物啊!”說著白沐喃喃道:“你還不如給我呢!我為你辛勤勞作這麼久,你怎麼不說給些財寶給我?”
慕晴見白沐這副財迷的模樣,忍不住敲了敲桌子,正色道:“我給太子,那是另有用處,這些東西,你若是想要,待辦完這件事後,我便給你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