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窗外的景色,慕晴微微側目道:“洛軒,此番你便暫時留下吧。”
楚洛軒一怔,在背後將慕晴擁入懷中,低聲耳語:“怎麼?不舍我走?”
見慕晴略微臉紅,像是要惱,他才放手道:“此事便是你不說,我卻也是要留下的。”
他張了張口,似乎又想說些什麼,卻被慕晴看透了心思,她道:“你便以護衛的身份留在我身邊便好。”
“這樣當真不會出現任何岔子麼?”楚洛軒疑惑問道。如今賢親王對慕晴看得緊,貿然出現一個侍衛,怕是會引得他疑心。
慕晴卻在他問出此話之時,踮起腳尖挑起了他的下巴:“你若是不同意,我可是要去調侃其他的護衛了。”
說著,慕晴便要離開,卻在轉身地一刹那,被拉住了手臂,隻聽楚洛軒道:“不成,你能找的男子唯我一個。”
楚洛軒霸道說道,慕晴卻是她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慕晴有著絲毫成為他人女人的可能。
想著,楚洛軒反手一拉,慕晴卻是再次被他拉入懷中,他垂頭望著懷中女子嬌豔欲滴的紅唇,最終還是輕吻了她的額頭。
慕晴也微微睜大了雙眸,紅唇微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任由楚洛軒親吻。
慕晴吩咐下人為楚洛軒備好了貼身護衛的服裝,而換好了衣袍的楚洛軒失了往日貴氣,卻更添一分清秀的氣息。
這種改變令慕晴一時看呆了眼,她圍著楚洛軒仔細一番打量,口中不由調侃讚歎:“洛軒,想不到這種小護衛的衣袍穿在你身上卻別有一番氣韻啊!”
楚洛軒任由慕晴調戲,閉目輕嗅房內燃著的香,他突然開口問道:“你這點的卻是什麼香?為何我之前卻是從未聞過?”
慕晴一怔,而後巧笑嫣然。
這房內所燃之香卻是她親手製作,楚洛軒不曾聞過倒也不足為奇。
“這香你可喜歡?”
慕晴的香是以花為燃料,又添以青草的清新之氣,氣味雖比不得那些做香之人所做的香料,卻也自詡這香的獨特無人能敵。
“你做的香,我自然喜歡。”楚洛軒勾了勾慕晴秀挺的鼻梁,清俊的臉上掛滿了寵溺的笑意。
相比楚洛軒,慕晴卻是一愣:“你如何曉得這香是我做的?”
這香她可是從未與楚洛軒說過了,如今瞧楚洛軒這模樣卻是一點也不驚奇。
“如此獨特的氣味,便也隻有你方能想到吧?”
楚洛軒倒是分毫都不驚詫,在他心裏,隻有奇特之人才能做出奇特的任何之事。
比之慕晴二人的甜情蜜意,身處南邊的慕啟明卻是心情百般躊躇,他已在考慮著是否先行啟程回去。
他在房內擺上了茶位,與司元華斟茶對飲。
良久,他開口道:“這可能是我與你二人近期之內互相喝的最後一次茶水了。”
司元華果然驚奇,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問道:“此話何意?”
慕啟明將心中的疑慮粗略告知了司元華。司元華倒是個識大體之人。
最終,二人商量過後,慕啟明決定立刻返程,而司元華卻是要留下保護二皇子。
宮中。
雲秀躲過了重重宮人的巡視,輕步躲去宮中隱匿之地,在袖中掏出紙筆,因身旁沒有墨水,卻得慕晴指引,在慕晴那裏得了多數以水相寫的紙張。
這些紙,隻消得用水在其上寫上字跡,而字便遇紙即消。若想看到上麵所寫之字,需得再次取水沾之。
當初,雲秀大呼神奇。這種紙不僅僅方便,卻還能更加有所保障。
多人定然不知會有此種紙張,所以那些秘密就算被有心之人得到,也不一定能成功得到上麵的字跡。
雲秀見身旁無水,便摘下樹葉,將其用來盛水,而後用筆沾水。
她將這些時日在宮中所打探的消息一字一句的盡數用紙上。
雲秀原本以為自己是必死之人,一般的主子在那種情況之下,定然都會舍小取大,將她這卑賤之命拋棄,她原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也是抱著必死之心。
可萬萬沒想到,慕晴竟然為了她這卑賤之命大費周章。慕晴堅守了那句‘奴婢卻也是命’的話。
雲秀心中對慕晴的情感卻是遠遠超越了感激,慕晴是個好主子,所以日後無論上刀山下火海,她已經下定決心都會為慕晴去做。
現下不過是簡單的傳個信,雲秀自是更加賣力,她也不允許這信中的信息有分毫失誤。
雲秀蟄伏這宮中,最難的卻是如何將信帶出宮中。
她以一介卑賤的身份,自然不能輕易進出宮門,所幸的事慕晴安排了人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