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靜妃冷冷地瞧著眼前的兩個宮女,隻對一旁的貼身嬤嬤道:“去將這兩個賤蹄子送去浣衣局,不要再讓本宮見到她們二人!”
聞言底下跪著的兩名宮女麵如死灰,她們二人本抱著想憑借美貌登上枝頭變鳳凰的想法,卻不曾想被靜妃識破。如今鳳凰當不成了,倒是被貶到了浣衣局中!浣衣局是個什麼地方?想到自己下輩子便要在浣衣局中度過餘生,這兩個宮女眼一閉便暈了過去。
靜妃瞧著倒在地上的宮女,隻吩咐道:“將這兩個賤蹄子拉到浣衣局去!”眼不見心靜,靜妃可不願瞧見這兩個堵心的人在麵前待著。
待這兩名宮女被處置了後,六皇子身邊伺候的宮女們皆是人人自危,生怕靜妃將苗頭對準自己。好在靜妃隻瞧了她們幾眼,便隨意點了兩個長相算是稍有姿色,卻又不是特別出彩的宮女隨身伺候著六皇子。
這幾日天氣逐漸轉涼,便已有了秋日的氣氛。而韓國公府那一批菊花,也在這個天氣盛開了。
韓國夫人因著何於歸一事沉悶許久,可看著眼前菊花盛開的景象,到底還是心情好了許多,便給京中貴女們都發了帖子,請她們前去韓國公府賞花。
作為韓國夫人最為喜愛的侄女,慕晴自然也是受到了邀請。雖說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因是韓國夫人相邀,慕晴終究還是去了韓國公府賞花。
待慕晴來到韓國公府時,府外已停滿了馬車。身著華美服飾的貴女們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下馬車,有盈盈往府中走去。
待慕晴下馬車後,韓國公府外候著的侍女頓時迎了上來,笑得十分殷切,“郡主,夫人已等了您多時了!”
許多位貴女,隻有慕晴一人能有這待遇。見此情景,那些貴女們心思便活絡起來。能夠得到韓國夫人“特殊關照”,足見慕晴是深得韓國夫人喜愛。再者慕晴身份高貴,如此一來,這些貴女們便起了想要結交的意思。
待慕晴剛坐下,一些貴女們便是聞風而動,一個個擠到慕晴身邊,其中一人笑道:“異琴郡主今日這身宮裙倒是難見,想必是郡主特意定製的罷?”
聞言貴女們皆是看向慕晴身上的宮裙,隻見慕晴那身宮裙,款式十分普通,就連顏色也是普普通通的妃色。見狀貴女們皆是不屑地看向那吹捧之人,這人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倒是不錯。慕晴鳳眼一掃,淡淡的看了眼那位說話的貴女,看得那貴女滿臉通紅,忙後退幾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旁的貴女們哪裏見過慕晴這個模樣,此時也紛紛做害怕狀散去。瞧見這些貴女們的模樣,慕晴心中冷笑,若是換作以前的慕晴,或許會因著她們的親近而欣喜若狂。隻可惜,如今的慕晴,斷不會因著她們虛假的親近而欣喜,她感到的,隻有厭惡與不屑。環顧四周,那些貴女們在接觸到慕晴目光時紛紛下意識地躲避。
慕晴心中冷笑,可隨即目光一凝。隻見自己對麵的座位上空缺著。韓國夫人安排座位是極有規矩的,慕晴身為郡主,她對麵的座位,自然也是郡主所坐。而如今常年在京城的郡主,隻有幾人。方才環顧四周,郡主們幾乎都到了,隻除了一人……
齊馨!
齊馨行事向來小心謹慎,她知曉自己身份敏感,因而這樣的宴會邀請,她定會到場。可今日慕晴卻沒瞧見她,眼見著宴會都快過去了,齊馨的身影卻還沒瞧見,慕晴此時便有些焦急了。
“裁衣,你去打聽打聽,齊馨今日為何沒來?”慕晴心中焦急,卻又不好表露出來,隻能讓裁衣前去打聽。
不一會,裁衣便回來了,她麵色有些忐忑,可在慕晴的注視下,她也隻能如實說道:“小姐,齊馨郡主病重。”
齊馨病重一事在京中算不上什麼秘密之事,因而裁衣稍稍打聽便知道了。不過這幾日慕晴因著賢親王的緣故,甚少出門,便不曾聽說。裁衣深知慕晴與齊馨的感情深厚,因而這時便有些猶豫,待她將實情說出後,便擔憂的看著慕晴,擔心慕晴會因此而難過。
不出意料的,慕晴頓時愣在了原地,她再次看了眼那空著的位置,心中擔憂極了。病重?究竟是怎樣的病重,才會使得她連個門也不出?慕晴越想便是越擔憂,接下來的宴會,她心神不寧,隻擔憂著齊馨。
韓國公府後花園中姹紫嫣紅一片,菊花舒展身姿,爭奇鬥豔,當真是美景如畫。可慕晴卻麵帶憂愁地坐在原地,沒有半分欣賞的心思。她心中擔憂齊馨,聽著這周圍人說話都感覺難受。
好在此次宴會是韓國夫人舉辦,韓國夫人在前廳,慕晴已派裁衣去向她說明了。“如何了?”慕晴瞧見裁衣身影,便匆匆上前問道。裁衣聞言點了點頭,慕晴放下心來,讓剪影收拾好東西便悄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