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騫升為瑞王後,母憑子貴,許如意的地位也是直線上升,平常人見了她,都要對她行個禮。
但她看似地位高貴,然而事實上,很多時間她的生活都有些水深火熱,雖然她懷有身孕,但二皇子非常明顯的表現出了對她的厭惡和不喜,更何況……
更何況,這個孩子,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不是二皇子的骨肉,並非尊貴的皇家血脈,而是她跟一個野男人廝混懷上的。
她的內心深處對這個孽種的降臨深惡痛絕,但另一方麵,卻又要依靠他來獲得自己的榮華富貴,真是諷刺。
二皇子很明顯對這個孩子不甚重視,平日裏看都不會來看她一眼,不過這樣也好,她還怕二皇子一來,她會露出什麼端倪,那就得不償失了。
懷有身孕妃子受冷落,這瑞王府裏嘲笑她的人越來越多,見到她都忍不住明裏暗裏的嬉笑諷刺兩句,許如意素手緊握,回到房間就狠狠發了一通脾氣。
路過她房間的幾個妃子聽到這麼大的動靜,都嚇了一跳,隨即用折扇掩麵笑道:“妹妹孕期呢,這麼暴躁可不好,要是身體出了什麼事,那可就沒人疼了。”
其餘幾個也是麵露譏諷,嘰嘰喳喳的揶揄她:“就是嘛,二皇子這成天不見人的……萬一這孩子掉了,那妹妹可就……”
可就什麼,她沒有說出來,但這話裏諷刺的意思可是明白著呢,許如意本就心情煩躁,現下再被這群女人一頓陰陽怪氣的嘲笑,頓時怒不可遏!
她反手就抄起了案邊的紅木鎮紙,目露凶光的踏出了房門,厲聲道:“剛才的話是誰說的?!”
“哎呀,妹妹你怎麼這麼嚇人!”
幾個容貌美豔的妃子見她手裏居然抄了家夥,挺著尚未明顯的肚子就陰沉著臉出來了,都不大不小的嚇了一跳。
一身著淡紫長衫的妃子收斂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笑道:“開個玩笑而已,妹妹何必這麼大動肝火?你這還懷著孩子,可不要輕易動怒啊。”
“知道我懷有皇家子嗣,還來不陰不陽的招惹我,你們是嫌活得太久了?”許如意胸腔滾燙,一股股怒漲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這幾個人女人……不,不止這幾個,二皇子身邊的女人多的要命,除了被他正式收下的,還有無數的想要爬他的床的宮婢們,更是多如牛毛,這些人的肚子,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故意的,都沒能爭氣,如今隻有她一個人懷有身孕,眼紅嫉妒她的人自然大有人在。
這群賤人有事沒事就要譏諷一下她,她混到這個地步,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要是趕上她心情不好,她一定會當場打擊報複回去。
更何況,如今因著府中這個孩子,許如意早已撕下了原本的那張溫柔優雅的偽裝。
即使是懷有子嗣的妃子,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對其他妃子大打出手,被她打的人都不敢反擊,怕傷到她肚子裏的的皇嗣,因此許如意常常讓瑞王府的管事頭疼不已。
要是她隻是個普通妃子,那絕對逃不過瑞王府的家法伺候,可偏偏她肚子裏有一個免死金牌……這可是二皇子的子嗣,瑞王府給她吃好喝好還來不及,誰敢對她用刑?
許如意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才對這些人有些肆無忌憚。
她冷冷的看著麵前一群花枝招展的妃子們,沉著臉掂了掂手中沉重的鎮紙:“既然敢來招惹我,那不付出點代價,就別想走了!”
甫一落音,那實心的鎮紙就被她狠狠扔出,一下子擊中了方才那個出言不遜的淡紫衣裙的妃子額上,一行人驚叫不已,頓時做鳥獸散去,不敢停留了。
那妃子的額上頓時淌下了殷紅的鮮血,她痛的直叫,附近的婢女小廝們聽到聲音,趕緊衝過來將她扶起,在許如意的冷眼旁觀中把她帶走了。
許如意冷哼了一聲,拍拍手轉身進了屋。
另一邊,慕晴卻與慕子騫碰了麵。
兩人相約與百居閣,慕晴準備了一桌好酒菜,不消多時,慕子騫便風塵仆仆的敢來了。
“有事耽擱,讓郡主久等了。”慕子騫笑著向她拱了拱手,揮袍坐下。
“二皇子見外了。”慕晴掩嘴一笑:“我也是剛來不久而已。”
兩人邊吃邊聊,酒過三巡,慕晴擦擦嘴,道:“二皇子,,那日在韓國公府發生的事,我是一直站在你這一邊的。”
聞言,慕子騫卻是神色微變,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