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著,楚洛銘便低聲對魏林道:“你可是看上了那個侍女?”
魏林聞言一愣,一張肥胖的臉龐上盡是笑意,隨後趕緊垂眸道:“皇上哪裏話,奴才一個廢人,哪敢肖想!”
魏林雖是這樣說著,可一雙眼中卻滿是渴望。楚洛銘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將手搭在魏林手上,道:“你放心,有朕在,那便是行的!”
說罷楚洛銘便清了清嗓子,對底下的慕晴說道:“郡主,想來你身旁的侍女還未成親罷!朕這處有一樁好婚事,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聞言慕晴一愣,隨後心中便湧起了不好的預感,她忙起身對楚洛銘行禮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女這侍女已是婚配過的,如今她丈夫去世,正在守孝中,怕是要辜負皇上的好意了。”
慕晴對上楚洛銘的目光,渾身都是緊繃著的。楚洛銘這人不達目的不罷休,他怕是將自己的一些底細摸清楚了,知曉剪影對自己的重要性,想要借剪影控製自己!真真是一個好計策!慕晴低下頭去,垂下的眼眸中盡是怒意。
“郡主何不聽完朕的話?”楚洛銘見慕晴拒絕自己,心中也不惱怒,隻笑道:“朕身旁有一個貼心人,便是這魏公公,他乃是楚宮中的內侍總管,至今未娶,你那侍女若是跟了他,這日子定不會比陪在你身旁時差!你若是舍不得她,朕便賜你幾個經過調教的宮女,如何?”
聞言慕晴簡直要被楚洛銘的無恥給氣笑了,那魏公公說得好聽是個內侍總管,說得不好聽便是個太監!這與太監成親,便是對食,而這對食,哪怕是宮中最低等的宮女都不願做的!剪影陪在自己身邊,雖說是侍女,卻與姐妹差不多,如今讓剪影給那魏公公做對食,這分明是欺負人!
“皇上說得哪裏話,齊國有個規矩,那邊是守孝,如今剪影正在守孝中,不宜談婚論嫁,還望皇上見諒。”
慕晴話中意思已是十分清楚了,可楚洛銘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仍是堅持要剪影嫁給魏林,“郡主,此事還是聽聽剪影姑娘的意見罷!”
楚洛軒話中意思頗為肯定,在他看來,剪影這般身份低下的人,對於權勢一事應是十分看重的。
誰料剪影卻說道:“皇上,奴婢與亡夫感情甚深,如今他才去世不久,奴婢怎能再嫁?”
聞言楚洛銘一雙眼登時陰沉下來,他看向剪影,心中大怒,不過區區一個奴才也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真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他正欲發作,卻瞧見楚洛軒坐直了身子,懶洋洋開口說道:“皇兄,您什麼時候有了做紅娘的習慣?”
楚洛軒一雙眼眸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楚洛銘,戲謔道:“不過是奴才們之間的事,您是萬尊之軀,怎可自降身份!”
雖說楚洛軒所說的話句句在理,可楚洛心中就是不舒服,他定定的瞧了楚洛軒一眼,冷聲說道:“朕也不知你何時這多管閑事的興致。”
“皇兄,臣弟聽聞齊國規矩甚嚴,這寡婦再嫁可是十分困難的。左右依著魏公公的身份,這宮中願與他對食之人極多,何必要這一個齊國女子?”
“皇弟想得倒通透!”楚洛銘聞言心中仍是極為不舒服,他冷冷地瞧了楚洛軒一眼,心中越發肯定楚洛軒這是為了不讓自己如意才與自己對著幹。這般一想,楚洛銘便對此事越發上心了,他麵色陰沉,大有一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楚太上皇見狀,此時便也勸說道:“洛銘,你何必如此,郡主是齊國來的貴客,她奴婢嫁與不嫁自是由她做主。”
楚洛銘何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心中極為渴望那騎射三寶,自是不願見機會白白流失。可此時這殿中都是些朝廷重臣,自己今日若是太過失態,指不定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楚洛銘無奈,隻能暫時放下這個心思。同時他心中對楚洛軒是越發厭惡了,隻將方才被拒絕的怒火發泄到楚洛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