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不顧慕嫻麵色難看,她一雙眸子直直盯住慕嫻,冷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今日你若是傷我一根毫毛,寺廟中的那人可就性命不保了!”
聞言慕嫻麵色更加慘白了,那個孩子,如今是自己唯一的精神寄托了,她不敢想象自己失去那個孩子後會做出什麼!
慕嫻心中慌亂,架在慕晴脖頸間的劍也不斷顫抖,慕晴纖細修長的脖頸在此時尤為脆弱。一旁的楚洛軒見了,心中越發焦急,他急呼出口:“慕嫻,你若是再執迷不悟,我便將那孩子抱過來,讓他在你眼前死去!”
“不要!”慕嫻聞言,忙將架在慕晴脖頸上的刀移開,哪怕她再心有不甘,為了孩子,如今也隻能束手就擒。
楚洛軒命暗衛將慕嫻壓下,他忙走上前去,細細打量慕晴的神色,他眼中滿是心疼之色,“晴兒,你感覺如何了?可有不適?”
聞言慕晴搖了搖頭,她微微側頭,對楚洛軒道:“洛軒,這大庭廣眾的,你我之間不宜表現得太過親密。”說著慕晴往右側看去,輕聲道:“更何況,慕嫻怕是已引起那些人的懷疑了。”
這邊的動靜已引起了周邊侍衛的注意,跟隨楚洛軒出來的侍衛有不少是見過慕嫻的,現在突然在宮外見了這本應在在宮中的皇貴妃,心中自然是十分疑惑,不過慕嫻身份貴重,他們也摸不準此人身份,於是一個個在交頭接耳,談論這刺客究竟是不是慕嫻。
楚洛軒經由慕晴這一提醒,神色頓時嚴肅起來,方才擔憂慕晴,他倒是忘了這一件事。即便此時迫在眉睫,楚洛軒仍然堅持言安頓好慕晴,他親自護送慕晴到方才搭好的營帳中去,吩咐裁衣好生照看,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營帳。
來到方才慕嫻挾持慕晴的地方,那些侍衛仍是擠在一堆,討論方才發生的事。
“你們說,方才那刺客究竟是不是皇貴妃?我瞧著那身段與模樣,與皇貴妃頗為相似!”
“瞧著是頗為相似,不過皇貴妃又為何會出現在此處?她那般身份,不應是在宮中的麼?”
幾人就著方才一事議論紛紛,就連楚洛軒站在一旁都未曾發覺。楚洛軒見狀,眉頭緊皺,重重咳嗽一聲,厲聲道:“本王帶你們出來,便是讓你們在此議論的?你們這般懶散,怪不得會讓刺客趁機而入!”
聞言那幾名侍衛紛紛低下頭去,甚是羞愧。不過對於方才侍衛身份一事,他們多有疑慮,這時便大著膽子問道:“王爺,方才那刺客。可是皇貴妃?”
“淨說些什麼胡話!”楚洛軒瞪了那人一眼,隨後冷笑道:“本王正好要說這一點呢!方才那侍衛不過是與皇貴妃長得有些相似,不知是誰竟信了她的話,真以為她便是皇貴妃了,放了她進來!好在異琴郡主臨危不亂,那刺客才得以被拿下!如若不然,異琴郡主便是有性命之憂了!”
楚洛軒掃了眼幾人神色,見他們已是麵露緊張,他一顆心便放下了,隻說道:“往後你們可得仔細著點,異琴郡主若是出了什麼事,齊楚兩國說不定就要開戰了!”
聞言幾個侍衛自是連聲應下了,將刺客與慕嫻長得相似一事也拋到了腦後。
一場風波便悄無聲息地被楚洛軒擺平了,他將此事處理好後,便匆忙往慕晴營帳中去了。
司元華遠遠便瞧見了楚洛軒急匆匆的身影,見狀,他輕歎一口氣,在楚洛軒還未靠近營帳時,便將楚洛軒攔住了,“洛軒,這次可不比前幾次,如今人多眼雜,你與郡主之間的關係若是被有心人瞧見了,自然是又要折騰許久,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司元華所說不錯,楚洛軒自然是知曉的。可同時楚洛軒心中也極為擔憂慕晴,方才慕晴被挾持的時候,他一顆心都快停止跳動了。如今不見慕晴一麵,他又如何能放下心來。
想了想,楚洛軒便高聲說道:“司將軍不必如此客氣,異琴郡主在楚國受傷,本王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此時自然要查看郡主傷情。”
聞言司元華瞪了楚洛軒一眼,楚洛軒這般話,分明就是想要將看望慕晴一事推到公事上去,如此一來便也沒人會疑心了。楚洛軒這般動作,無奈之下司元華隻能讓他進去了。
“晴兒,你感覺如何了?”楚洛軒一撩開營帳,便急匆匆問道。
營帳內,冉冉熏香升起,慕晴精致的麵容在此時越發柔和,她見楚洛軒這般焦急,心中感動,忙柔聲安慰道:“洛軒,方才你都是一直瞧著的,我並未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