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齊馨頓時愣住了,她印象中的慕晴,無論如何都不像是賢親王所說的那般殘暴,若不是真真切切聽到了慕晴的名字,她還以為賢親王說的是另外一人呢。
賢親王見齊馨茫然的神色,便知自己算是成功說動了她,此時便又繼續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看著慕晴平日裏對百姓極好,溫柔大方,實則那不過是她裝出來的罷了。她以前那是沒有權勢,不敢暴露自己真實的一麵。你若是見了她殺人的模樣,你便會知曉本王說的不是假話。”
“可……”齊馨仍是不怎麼相信,她與慕晴相處那麼多日子,知曉慕晴的性子就是那般溫柔親切。
可……
齊馨又看了眼賢親王的神色,卻又有些質疑自己的回憶。是不是她記錯了?因為賢親王如今的神色不似作假,他眼神鎮定,根本不像是說假話的模樣。
賢親王見齊馨扔在猶豫,便又說道:“你放心,無論慕晴做的如何過分,她都是本王的女兒。待將叛亂平定後,本王也隻是會將她軟禁,不會害她性命。”
聞言齊馨神色終於鬆動了,她看了賢親王一眼,隨後重重的點了頭,同意了此事。
第二日,齊馨便去了城牆,她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看著下麵不明所以地百姓,高聲道:“齊國公隻有一個女兒,便是我。因而,前朝公主也隻有一個。”
此番話一出,下邊的百姓全都嘩然。他們是聽聞了近日傳言的,那義軍首領慕晴,可就是打著前朝公主的旗號。如今這人又站出來說自己才是前朝公主,那到底誰真誰假?
下邊百姓議論紛紛,此時一個男人突然跳了起來,指著齊馨道:“我見過她!她就是齊馨郡主!齊馨郡主年年都會出門義診!”
聞言一些人也紛紛道,齊馨便是齊國公之女:
齊馨身旁的賢親王見到這幅場麵,十分滿意,他點了點頭,隨後道:“反賊慕晴,打著前朝公主的旗號四處殺戮,這時朝廷不能容忍的,你們可要知曉,齊馨郡主,才是前朝公主!齊國公去世後,她便被皇上接到了宮中生活,因而才給了反賊慕晴可乘之機!”
聞言下邊的百姓皆是連連點頭,認可了此事。
於是乎,慕晴不是前朝公主一事在慕離的刻意推動下頓時傳遍了齊國。
隻可惜,他原本以為那些獻城的官員是因為慕晴身份才屈服,卻不曾想,那些官員是因為司家與慕晴身後龐大地軍隊。畢竟,幾萬人馬與幾十萬人馬相比是必敗無疑的。與其為一個搖搖欲墜的王朝獻出生命,倒不如另尋新主,還能有個開國大功。
於是,慕離設想中的局麵並未發生,那些官員在麵對幾十萬大軍時,還是以獻城來換取自己存活。
慕離得知此事是極為惱怒,在朝堂上當場便摔了奏折。
賢親王見狀,便知隻能用武力鎮壓慕晴了,他便上前一步,請纓道:“皇上,請準許臣前去瀚城,與那叛軍決一死戰!”
聞言慕離頓了頓,賢親王跟隨齊皇征戰沙場多年,也是一位名將。如今他主動請纓,這是好事啊!於是慕離點點頭,正欲同意,卻聽得一道女聲響起,正是韓國夫人。見狀慕離頭上青筋跳了跳,不知韓國夫人又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了。
隻見韓國夫人上前一步,冷聲道:“皇上,賢親王與慕晴乃是父女,難保他不會在戰場上放水,這個時候,他理應避嫌才是。”
韓國夫人這般拆台,使得賢親王極為不爽,他看向韓國夫人,怒道:“你這是何意?你這分明是在質疑本王的忠心!”
聞言韓國夫人眉頭一挑,不屑道:“你忠不忠心我不知曉,我隻知曉你對慕晴父女情深!若是在戰場上見了,說不定你便要將大軍拱手相讓了!”
賢親王見狀狠狠地瞪了韓國夫人一眼,知曉韓國夫人這般說定是害怕自己上了戰場將慕晴打敗才說這樣的話,好讓慕離起疑不讓自己前去。他隻以為自己是看透了韓國夫人,此時便對慕離道:“皇上,隻要您信臣!臣一定會將慕晴的項上人頭奉上!”
可慕離聽了韓國夫人的話,是被說動了。他可是將賢親王對慕晴的心慈手軟看在眼裏的,當初賢親王早就知曉了慕晴的身份,卻仍是不將慕晴除去。
待自己說明慕晴的謀逆之心時,他才動了殺意。而且還讓慕晴給跑了,如今聽得韓國夫人這般說,他心中便懷疑起了賢親王是故意對慕晴手下留情。不然,幾十個暗衛難道連區區一個慕晴都攔不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