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各國使者離開,朝中事務也閑散下來,虞城的事情又是迫在眉睫了。
慕晴在宮中思索許久,卻還是覺得許淵才是最適合前去虞城解決隱患的人選。於是她一下早朝,便吩咐許淵去了偏殿。
“許淵,虞城那處不能等了,明日你便帶人去虞城。”慕晴待許淵一進來,便將自己來意說清了,她看著許淵,停頓片刻後,便又道:“此次無論遇到了何事,你都不能中途拋下這件事!”
虞城雖說不大,但若是反叛起來,卻也是個不小的麻煩。如今剛剛登基,這些事,能避免就避免最好,不然慕晴真不知自己該如何應對了。
許淵知曉自己上次因為慕宛如一事太過緊張,以至於將虞城那件事拋在了腦後。好在慕晴不計前嫌,還能讓自己繼續去平定動亂,他自然是爽快地應了下來:“皇上放心,臣定不辱命!”
聞言慕晴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給許淵派了一萬大軍,此事她定要讓許淵做得盡善盡美才是!虞城的動亂,一定要將它扼殺在萌芽中!
第二日一早,許淵便率領大軍踏上了前去虞城的路。慕晴站在城門上,默默地注視著許淵,為他送行。
許淵此時下馬,對著城牆上的慕晴行了一禮,隨後高聲道:“臣定不負皇上厚望!”
聞言慕晴點了點頭,清越的嗓音穿過重重人群,來到許淵耳畔:“朕等你回來。”
許淵再次朝慕晴行了一禮,便騎上馬緩緩前行了。慕晴一直目送許淵離去,直至許淵身影徹底不見,她才收回目光,正欲離開時,她卻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隻見送行許家隊伍的最後麵,一個白紗蒙麵的女子,正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離開。若不是她眼角的疤痕太過明顯,慕晴險些都認不出她了。
這個白紗蒙麵的女子,正是慕宛如。
慕晴依稀記得,初見慕宛如時,她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可如今的她,像是失去了所有依仗般,通身都是沉寂的,全然沒有了當初半點公主的架勢。
慕宛如似乎也察覺到了慕晴投過來的目光,她往慕晴這處看來,卻正好對上慕晴精致的臉龐。她匆匆低下頭去,將麵上的白紗遮得更緊了。
此時慕宛如心中滿是驚訝,慕晴方才那目光,明顯就是認出了自己。這讓她無地自容,她與慕晴,像是突然調換了身份一般,昔日高高在上的安樂公主,如今不過是一個容貌被毀,失去所有依仗的女子。而昔日弱小的慕晴,搖身一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女皇。
哪怕慕晴眼中並無惡意,慕宛如還是不能忍受自己被她注視。
眼見著她在侍女的攙扶下匆匆離去,慕晴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與一眾大臣一道離開了。
回到寒玉殿,楚洛軒早已等候在寢殿了。他見慕晴出去許久,而且還是送昔日的情敵,此時一張臉都是陰沉的。不過在見到慕晴的那一刻,他一雙眸子便又迸發出了光芒。
“晴兒,你可算是回來了。”楚洛軒穿著一身太監服,麵上並未易容,於是本來陰氣沉沉的服裝,愣是給他穿出了挺拔俊朗的感覺。
慕晴一回宮便有心愛之人在等候,心情也是十分好,她如乳燕般撲入楚洛軒懷中,柔聲道:“洛軒,我好想你。”
聞言楚洛軒微微一笑,對慕晴這般話語很是滿意,他輕輕捏住慕晴的鼻梁,笑道:“你怎麼去了那麼久?不過是出去平定叛亂罷了,至於那般興師動眾嗎?”
楚洛軒雖是帶著笑說話,可他語氣中滿是酸澀。讓慕晴聽了不免笑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去送許淵離京,本就是要做的,怎麼到了你嘴裏,便成了我與他有情一般。”
雖然信任慕晴,但楚洛軒還是感到了極大的危機感。自打上次慕晴告知他有許多美男被安置在宮中時,他便是前所未有的生氣。氣那些國家的不長眼,居然敢送男人給慕晴。若不是一眾親信攔著,他怕是要率領軍隊將那些國家一一消滅掉。
而且……
楚洛軒看著眼前笑容溫暖的慕晴,眼中眷念更深,他的晴兒,千般萬般好,都隻能屬於他一人!
慕晴依偎在楚洛軒懷中,一下一下地把玩著楚洛軒腰間的玉佩,良久後她才慢悠悠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聞言楚洛軒愣了愣,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道:“他們還不曾催我呢。”其實他的親信們已是催了他許多次了,不過都被他一一駁回了。